; 敬茶后,沈越绾明着给云笙包了个厚实的红封,又递过一只紫檀锦盒,盒身雕着细纹,触手温润。
“这是母亲给你的体己,回去再瞧。”她轻轻拍了拍云笙的手背,眉眼间笑意柔和。
而后萧珉携妻柳娴郑重向萧绪与云笙行了一礼,年幼的孩童也童声稚嫩道:“给大伯父、大伯母请安。”
厅堂内亲眷言笑融融,唯独缺了一人,却也无人提及半分。
云笙早被沈越绾拉到了身边挨着坐下,与萧绪隔开了些许距离。
沈越绾弯着眉眼道:“笙笙可知长钰早就识得你了,我也不曾想他这一向冷淡的性子竟还会主动同我说,那日见过个极好的姑娘,如今成就良缘,真是令我心中欢喜。”
云笙怔然,的确全然不知。
在她印象里,那次在春宴的偏厅,就算是她与萧绪过往唯一的交集了。
这话不知是否是沈越绾为了这桩生了变故的婚事故意说的,她不由侧头朝萧绪看去。
然而萧绪似乎注意力不在此,不知心下正在思虑什么,面色一片沉色。
直到他察觉身旁视线才恍然回神,面目恢复平静,回以云笙目光。
但显然他没有听见刚才那番话,云笙也没好意思在人前与他对视太久,便匆匆移开了眼。
一盏茶后,萧擎川将萧绪与萧珉一同唤去了偏厅叙话。
庭院里传来岚哥儿清脆的笑语,柳娴陪在不远处。
厅堂内只余下云笙与沈越绾二人对坐,案上茶烟袅袅。
沈越绾不甚明显地向偏厅的方向投去一抹视线,正被云笙看见。
云笙从沈越绾的神情中生出猜想,那父子三人许是去谈有关萧凌的事了。
忙忙碌碌两日,除却等在婚房中的那段时间,云笙少有静心想到这个本该成为她的夫君,却逃婚造成她婚姻大事生变的人。
沈越绾收回目光时注意到了云笙的情绪变化。
她不知小夫妻俩昨夜是否有将这事摊开来讲,但她是没打算不明不白就揭过的,只是方才还不得时机。
眼下周围无旁人,她伸手握住云笙的手,缓声道:“笙笙,母亲知道让你受委屈了,三郎行事荒唐,昭王府绝不会轻纵了他,待将他找回,定会令他给你给云府致歉赔罪,昨日你既已长钰拜堂,这门婚事便是天作之合,从今往后,你便是我昭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妃,这一点,谁都不会质疑。”
云笙对所谓的致歉赔罪并无执念,事已至此,纵使萧凌磕头认错,也挽不回既成之局。
但她这两日摇摆不安的心在此时奇异地落定了下来。
许是因为沈越绾的话语温柔而坚定,也可能是因萧绪待她不曾轻慢。
云笙声音轻柔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