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一紧,努力维持的镇定险些破功:“你、你也不必了。”
萧绪浅笑,目光在她柔顺的乌发上流连一瞬。
余光撞进一片惹眼的白皙,是包裹不严的衣襟露出了她修长的脖颈。
他敛了神情又移开眼。
云笙挥退翠竹是因为之前萧绪说其余的事待他夜里回屋在说,眼下就正是这时候了。
事出突然,他们的确应该对此细说开来,可当她挪步过去主动在萧绪身边坐下,到嘴边的话就成了一句低低的询问:“你喝了很多酒吗?”
“酒气很重吗,我先去沐浴。”
萧绪说着,动身要走。
云笙下意识伸手,发现自己拽住了他的衣袖:“没有,我没闻到酒气。”
离得不近,她甚至没闻到之前喝合卺酒时在萧绪身上闻到的气味。
萧绪立起一半的身姿微顿,垂眸看了眼袖口上几根纤白的手指。
他又坐了回来,回答她:“没喝多少,只有几杯不便拒掉的敬酒。”
听完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的回答,云笙低着头好一会没再说话了,像是本该浓情蜜意的新婚夜正因身旁这个陌生的男人而僵持着氛围。
但其实云笙在踌躇措辞。
萧绪也一直没开口,云笙没抬头,便不知道他此时是何神情。
半晌后,云笙有些受不住这样尴尬的沉默氛围了,她动了动唇,主动道:“你之前说其余的待你回屋再说,我们现在说吗?”
萧绪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云笙绷了下唇角,从今日见到萧绪起,头一次对他产生了烦闷的恼意。
他一直温和得体,虽然带着一股疏离的客套,但没有让她在生了变故的婚事中遭受难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