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“减三成?那我今年能多留两石粮!”
“谁说不是!里正真是咱们的福星!”
陈麦穗站在人群外,听着,没进去。
赵王氏挤在前头,手里攥着自家户册,脸上笑开了花。可一转身,看见陈麦穗,笑容立刻收了。
“减租是好事。”她大声说,“可这法子来得邪门——一个妇道人家,天天在地里埋烂草,还拿灰水喝,谁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媚术,哄得官府给恩典?”
周围人一静。
有人低头不语,有人偷偷看陈麦穗。
她没动,只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茧,然后走到自家粮囤前,解开绳子,抓了三把粟米,分别装进三个麻袋。
她拎着袋子,走到祠堂前。
第一个递给里正。
“您去县衙,辛苦了。”她说。
里正愣住,没接。
“这是……?”
“我家多收的。”她把袋子塞进他手里,“一袋给您,一袋入公仓,一袋留种。”
里正低头看着麻袋,手指抠着麻线,半天没说话。
赵王氏冷笑:“装什么大度?减租又不是你给的!”
陈麦穗转头看她,眼神平静:“租是官减的,法是我试的。粮分不分,地力偷不偷——您家田里长多少,您自己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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