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官差低头看了看令书,悄悄把它折了个角,塞进袖口。
“可赵王氏说……”拎铁尺的官差还想开口。
“她说的,和地里的,不一样。”她站起身,拍了拍裤腿,“你们走南跑北,该知道啥叫真话。盐商怕水进碱地,因为水一泡,他们就不好偷偷晒私盐了。这地底下有老渠,有旧陶,你们要是查,有的是东西可挖。”
两个官差对视一眼。捧令书的那个低声说:“上头只说来拿人,没说不能看地。”
她没接话,只转身走向渠口,从鹿皮囊里掏出陶片,翻到背面,指着那道斜口示意图:“这剥树皮的刀,是盐帮专用的。前月他们运盐路过,砍柴砍得太多,我就记了。你们要是查他们的车,或许还能找到同款刀具。”
官差没说话,但脚步慢了下来。
她蹲回田埂,指甲无意识地蹭着陶片边缘。远处,那片被渠水浸过的盐碱地,野麦苗在风里轻轻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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