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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妇人脚下一滑,罐子打翻,尿液泼了半身。她骂了句:“比沤肥还臊!”可没人笑,都咬着牙继续浇。
二十步外,主车道的承重桩已被浇了三遍。陈麦穗亲自上去,用炭笔在桩上画了个圈——等盐车压上来,就从这儿断。
天快亮时,她们撤了。
第二天中午,盐商车队出发。
三辆牛车,满载粗盐,缓缓驶入废弃盐田路段。陈麦穗站在高坡上,手里握着一根套马杆。
车轮碾过腐桩,发出轻微的“咯吱”声。
第一辆过去,没事。
第二辆过去,也没事。
第三辆,载重最大,车轴压上主道中央时,陈麦穗猛然挥杆,勾住一根横木,用力一扯——
“轰!”
地面塌了半边,盐车侧翻,盐包滚落泥中。牛惊叫,车夫跳车,盐商本人从后车冲下,脸色铁青。
“谁干的?!”
陈麦穗从坡上走下来,步伐不快,却稳。
她走到塌陷边缘,蹲下,伸手拨开淤泥,捞出一块湿漉漉的铜钱。
“秦半两。”她高高举起,“私铸的,纹路歪,边缘有锯痕——这种钱,只在戍卒手里流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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