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她放下碗,“七寸是误记,实为五寸半。我已在新陶片上更正,阿禾那边也改了。”
里正点头,又以熟悉的节奏敲击铜杖。
她心里一沉。这节奏,和昨夜一样。
她送走里正,回屋翻出藏在炕席下的青铜小匣。匣面冰凉,没字,没光。她把它放进鹿皮囊,和旧井绳、水囊残粉、假陶片放在一起。阿禾昨夜带人犁了南坡,今早报来数据,垄深七寸的地块,苗根全断了。
她坐在门槛上,摸了摸腕上的艾草绳。绳子不再热,也不再蓝。可她知道,有人在盯着她,有人在改她的数,有人在往水里下毒。
她从鹿皮囊里掏出那包井口刮下的毒粉,放在掌心。粉很细,灰白,像掺了石灰的盐。她想起盐商舔她递的粗盐时咳嗽的样子,想起赵虎翻她田头时的慌张,想起里正铜杖底下的湿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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