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翻来覆去地看。麻布质地粗糙,和她曾在战俘包袱里见过的一样。她忽然问:“你娘知道这事?”
少女点头:“她说,盐商和北边的人有勾结,运的不是盐,是粮。可她不敢拦,怕被灭口。”
陈麦穗把布片收进鹿皮囊,和残片、竹简放在一起。她转身往村外走,阿禾迎上来:“东沟渠口挖好了,水下来了三寸。”
“不够。”她说,“再挖深两尺。”
阿禾皱眉:“人手不够,堤上还要抽丁。”
“那就把堤上的女人调回来。”她声音不高,“男人能挖渠,女人就能扛土。你去传话,谁不去,家里分粮减半。”
阿禾愣了愣,转身就走。
陈麦穗站在田头,望着那片刚插下薯种的盐田。风刮过,浮土打着旋,竹签东倒西歪。她从囊中抽出炭笔,在田边那块早已被她用作标记的石头上,快速画下一个圈,圈中郑重地写了个‘五’。然后她蹲下,用手扒开一撮土,看了看薯种埋的深度,又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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