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——指节粗大,虎口有茧,是常年握犁的农人。
她不能再等。
她抽出笛子,短促吹了一下。
笛音刺破林间寂静。岩壁上的鸦群轰然腾起,黑羽翻飞,遮住天光。就在那一瞬,藤蔓后的石缝再次露出微光,像是有人在里面点了灯。
祭司猛地回头,骨刀顿在半空。
她立刻后撤,脚踩在枯枝上,咔地一声。她没停,转身就跑,一边跑一边把艾草绳往袖子里塞。可就在她翻过一道矮坡时,手腕一紧——荆棘勾住了绳结。
她一扯,绳子断了一截,飘飘荡荡,落进祭坛边缘的灰堆里。
她没回头,继续跑。跑到山口,才停下喘气。药篓还在,笛子也在,可那截断绳,再也捡不回来了。
她坐在路边石头上,从囊里摸出炭笔,在陶片上画了个圈,圈里写了个“四”字。
上回是三更,三人,三处。这回,他们要来四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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