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残片,指尖抚过边缘纹路。那纹路和小镰刀上的“穗”字刻痕,竟严丝合缝。
她抬头,看着囡囡:“你早知道我会来?”
“我知道你会追铃。”囡囡说,“那铃是我故意让她捡的。月氏左贤王不信我,我只能借外力破局。你是唯一能启地脉的人。”
陈麦穗盯着她,良久,接过弯刀。
刀柄凹槽与残片一触,嗡鸣骤起。
不是声音,是震动,从掌心直传到骨髓。地面微颤,石壁簌簌落灰。一道裂缝从墙根裂开,寒气涌出,夹着湿风。
“开了。”阿禾低声道。
陈麦穗没松手。她将残片嵌进刀柄,双手高举,像举着某种符令。
“陇西地脉,生死之门。”她声音不高,却压过嗡鸣,“我持此符,谁敢拦?”
裂缝越裂越宽,一股水流从中渗出,泛着淡蓝,带着艾草灰的气味。陈麦穗掬起一捧,嗅了嗅。
“活水。”她说,“徐鹤留的路。”
囡囡盯着她手腕:“绳子呢?”
陈麦穗低头。腕上空荡,可就在方才举刀的瞬间,她分明看见一道幽蓝虚影一闪而过,像烟,像光,像那根艾草绳从未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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