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摩挲,忽然抬头:“你怎知我会来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说,“但你靴底的泥,和北岭废窑里的灰土一样颜色。你来过。”
耶律齐怔住。
她又道:“你左靴夹层里藏着三张羊皮图,一张画的是陇西麦田布局,两张标了盐道水程。你母亲是楼兰人,死于沙暴,你每年十月都去沙漠祭她。”
胡人猛地后退一步,手按上腰刀。
“我不是妖。”她笑,“我是闻出来的。你靴子缝里有骆驼奶和沙枣花的味,楼兰人祭母才用这香。”
她顿了顿:“你若不信农书有用,现在就可以试。”
她取秦酒点燃,火苗青白,无烟。她把一块布浸透酒,点着,烧完只剩灰,布没破。
“这火不伤织物。”她说,“你带回去,给驼队做灯油,夜里行路不怕风。”
耶律齐盯着火苗,良久,松了手。
交易定下。他留下琉璃杯,带走农书。临走前,他从竹篓底摸出一块铜盘,嵌进腰带内侧,动作极快。
陈麦穗看见了。那盘子她认得——徐鹤药篓底下藏的就是这个,刻着圈圈道道,像星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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