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们跟着她蹚水。泥浆没过脚踝,有人摔了一跤,爬起来时手里还攥着测量尺。到了田头,阿禾蹲下,抓了把土。湿,但不烂,捏得成团,落地即散。她点点头:“可以种了。”
“可还没到节气……”有人犹豫。
“节气是死的。”阿禾把土搓碎,任雨水冲走,“人是活的。她教我们看天,也看地。现在地说了——能种。”
她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粟米饼,掰下一小角,埋进土里。动作很轻,像是在还一个二十年的债。
“种吧。”她说,“她留的种,不能等。”
陈禾站在培养舱前,没动。液面的金光渐渐淡去,但那行字像是刻进了玻璃里,哪怕光没了,轮廓还在。她打开记录仪,输入一行新数据:“Qin-7红薯苗,第一叶展开时间:雨始第三日,08:17。”
她顿了顿,在备注栏敲下:“和她写的,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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