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说她该饿死在北坡,还是该被祭河神?”
“少拿这些话堵我!”赵德胡子抖着,“规矩就是规矩。你若再教她一日,三日内,族会召集,将你‘逐户除名’!从此你家不入宗谱,不祭祖,不配领里粮!”
院外已聚了七八个村民,远远站着,没人说话。
麦穗转身进屋,片刻后出来,手里多了半块焦黑的粟米饼。她举起来,对着众人:“我初来赵家村,饿得吐胆汁,靠一粒野粟撑了三天。这饼,是那时候剩下的。阿禾若不学,明日倒下的就是她。您说祖训重要,可祖宗若见后人饿死,是怪坏了规矩,还是怪没打出一粒粮?”
她把饼塞进阿禾手里:“从今起,她每日学一个字,种一垄田。您要除名,等收了秋再说。”
赵德脸色铁青,铜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:“你这是抗族令!”
“我不是抗。”麦穗直视他,“我是救人。您若觉得这饼不值一提,大可烧了它。但烧了它,也烧不掉地里少的那三斗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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