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静。
“昨夜我撒了两种盐在蚁道。”她继续说,“你这盐撒过的地方,一只蚂蚁都没去。井盐撒的地方,蚂蚁照常过。蚂蚁不瞎,它们知道什么能吃,什么不能吃。”
有人低头看自己换回来的盐袋,伸手一捏,碎石咯吱作响。
“你这是污蔑!”盐商脸色变了,伸手要夺碗。
石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阿禾身后,手搭在腰间铜牌上,没说话,只冷冷看着。
盐商的手僵在半空。
“你要是不怕,”阿禾声音抬高,“那就请诸位婶娘,拿这盐腌一坛菜,三天后打开。要是坛子里没浊水、没臭味、没虫子,我当众给你磕头赔罪。要是有——你敢不敢退粟还盐,再赔一斗?”
人群彻底炸了。
“对!腌菜试试!”
“我家娃还小,吃这种盐不得把肠子磨穿?”
“退粟!退粟!”
盐商脸色铁青,想骂,又不敢,眼看驴车被围,麻袋被人扒拉,他猛地一甩袖,跳上车,抽驴就走。驴跑得急,一个麻袋没捆牢,半路摔下来,口子一裂,倒出的不只是盐,还有半袋黄泥和碎石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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