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王氏盯着那碗粥,手抖得厉害。她接过,捧着,走出去。背影僵直,脚步却没停。
阿禾进来,盯着那陶罐:“你真要让她出这个头?她刚害过你。”
“她不是坏人。”麦穗说,“她是怕被时代甩了。”
“可她偷学,还毁田。”
“人学东西,哪有不偷的?”麦穗笑了笑,“我刚来时,不也偷听族老讲节气?偷看里正记工分?学,不可耻。可耻的是学不会,就动手砸别人的锅。”
阿禾沉默片刻:“那明天,真让她站灶前?”
“她要是不来,我再去请。”麦穗拿起炭笔,在陶片上写,“蒸饼三要:酵活、水匀、火沉。”
她把陶片递给阿禾:“你明天领头喊这三句。谁蒸得好,谁就有资格站灶前。”
阿禾接过,低头看字,忽然问:“那你呢?你站哪儿?”
“我?”麦穗把笔插回袖袋,“我去田里看苗。”
第二天清晨,天刚亮,晒谷场中央支起三口灶。赵王氏来得迟,手里提着陶罐,站在人群外。没人说话,也没人让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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