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力学。像是两个人,各自记下了同一场课的内容。
她伸手抚过纸面,指尖停在“犁箭承力处需加三角撑”这几个字上。这是她没写出来的部分。她知道该加,但一直没空细算。而他写了。
她闭了会儿眼。
再睁眼时,窗外的月亮已移过屋脊,照在灶台边的地砖上。那块砖背面刻着“物产志”,现在正安静地压着一把旧镰刀。
她把两张图叠在一起,用油布重新包好,放回席底。然后躺下,没盖被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院里的磨刀声停了。
她听见他轻手轻脚进来,放下镰刀,脱鞋上席。翻身时,草垫发出窸窣的响。他躺下后很久没睡,呼吸浅而慢,像在等她开口。
她没动。
他也没再说话。
夜越来越深,风也静了。远处传来一声狗叫,很快又没了。
麦穗忽然轻声说:“柱子。”
他应了一声,很轻,像怕惊扰什么。
“你还梦见别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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