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那人低声,“万一失败,连累大家。”
“那就做好。”她说,“我会每日来看土况,记雨水,调粪肥比例。你们只需记住——地不会骗人,你如何待它,它就如何还你。”
远处,赵德拄着拐慢慢走回祠堂。临进门时,他回头望了一眼晒场中央的石案。铜杖斜靠着,铁犁模型在夕阳下泛着暗光,像一把插入大地的钥匙。
当晚,阿禾在灯下展开一张新皮纸,用炭条细细描摹那铜铁合体的模样。她在旁边写下:**权杖归土,非因姓氏,而在耕心。**
第二天清晨,东田传来第一声破土的响动。
铁犁切入深壤,泥土翻卷如浪。那十户人家排成一行,两牛拉一犁,一人扶犁,一人撒肥,节奏整齐。麦穗站在田埂上,袖子挽到肘部,手里捏着一块湿泥搓了搓,又扔下。
她蹲下来,从鹿皮囊里取出炭笔,在陶片上写:初耕,深七寸,土松,无虫卵。
写完,抬头看了看天。
云层低缓,风从北面来,带着一点潮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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