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石柱走过来,手里还拿着那截断枪。他站在她旁边,没说话。
远处,狼头旗还在烧。火势小了,只剩焦黑的旗杆立在坡上。
“这些人怎么会有五色丹?”他终于开口。
麦穗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徐鹤给的药,不该出现在他们身上。”
“也许他给了不止一人。”
“那你昨夜还让他走了?”
“我没有证据。”她说,“现在也没有。”
赵石柱盯着她:“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?”
“我不确定。”她说,“但天一亮,铜盆发热,我就觉得该准备。”
“用透镜烧旗……你想了很久?”
“昨晚试过一次。”她说,“在狗舍后面,用火堆聚光。成功了。”
赵石柱沉默了一会儿。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断枪,忽然笑了下:“你以前连鸡都不敢杀。”
麦穗看了他一眼:“现在敢了。”
她转身走向晒酱台,从上面捡起那根聚火长竿。铜盆还是烫的,她用手肘夹住,把玻璃片取下来,放回鹿皮囊。
阿禾从织坊里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块湿布。她走到囡囡身边,重新换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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