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理,不是为了压人。若连一粒种子的道理都不敢认,还谈什么治国?”
角落里有人低语:“可祖制不可违……”
“祖制能让陇西多打一斗粮吗?”徐鹤反问。
风穿过大殿,吹动檐角铜铃。
麦穗仍跪坐着,手里捏着那半卷手札。她看见陆恒的手在抖,看见博士们的目光开始躲闪,看见有几个年轻人把腰挺直了。
她慢慢起身。
膝盖有些发麻,但她站稳了。陶罐还在原地,麻籽未动。她没去碰它,也没再说话。
徐鹤收起图卷,转身欲走。
就在他即将退入侧廊时,陆恒突然开口。
声音沙哑,几乎听不清。
“你说……女子亦有人心。”
他盯着麦穗,眼里有什么东西碎了。
“那你告诉我——为什么她救那么多人,最后还是被活埋在井底?”
全场死寂。
麦穗看着他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说,“但我知道,今天这一页,可以不一样。”
她把手札递出去。
陆恒没接。
他的手悬在半空,指尖颤抖。最终,他缓缓蹲下,拾起那块断裂的笏板。他把它攥在手里,指节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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