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碰到水流,她皱了下眉,但没停。洗掉泥,把套马杆扛在肩上。
赵石柱跟在后面,脚步慢了些。他看见女儿走路的姿态变了,不再是小时候蹦跳的样子,而是稳稳地,像走在战场上。
晚上他们在家吃饭。
麦穗烧了野菜汤,蒸了两块荞麦饼。赵石柱吃得沉默,饭后坐在门槛上抽烟。
囡囡蹲在院子里磨小镰刀。青铜刃口有点卷,她用水淋着,来回推拉。火星偶尔溅出来,落在地上熄灭。
“明天还要犁?”赵石柱问。
“嗯。”囡囡点头,“再耕一遍,就能埋草肥了。”
“我去看看蹄铁。”
他起身进了屋,拿出工具包。第二天一早,他在马厩前钉蹄铁,动作熟练。钉完一头,又检查另一只。发现左后腿有些磨损,特意加了垫片。
麦穗在田里补播最后一片。
她把剩下的种子全用了,每一粒都数过。播完后,她坐在田埂上休息。陶片摊在膝盖上,上面记满了数字:播种量、出苗率预估、灌溉间隔。
风从渠口吹进来,带着湿气。
苜蓿苗还没出土,但她已经能算出多久该第一次翻土。她把炭笔收好,摸了摸腕上的艾草绳。草香淡了,需要换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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