炊烟升起时,她让几个孩子牵着瘦驴绕着空营运粮,驴背上驮着空口袋,走一圈换一次肩。
傍晚,赵石柱坐在营门前假装歇息,手里拿着块干饼啃。远处又有探子靠近,在坡上伏了许久。
麦穗这时已回到渠边,手里拿着一把铁锹,正在挖一处渗水点。她挖得很慢,每一锹都翻得深。泥土翻开后,底下露出一段埋好的陶管。
她用袖子擦了把脸,对旁边干活的妇人说:“接头要扎紧,不然水漏了,肥就白施了。”
妇人应了声,蹲下去拧管子。麦穗直起身,望向南边。
夜里下了点小雨。雨停后,麦穗披着蓑衣巡视一圈,走到空营外看了看。营帐还在冒烟,灶火压得很低,赵石柱靠在门边打盹,手里还握着刀。
她没惊动他,原路返回。经过苜蓿地时,她停下脚步,蹲下摸了摸地面。土是湿的,但没被踩踏的痕迹。
她站起来,继续往渠头走。月亮出来了,照在水面上,映出她模糊的身影。
第二天清晨,哨岗传来消息:南面营地昨夜突然拔营,向北撤了十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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