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阿禾来了。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,没进来。她知道现在不能打断。她转身走了,去查村外的小路是否安全。
下午,两个年轻妇人抬来一块旧木板。她们说:“能不能钉在墙上?这样不用总铺地。”
陈麦穗点头。她们把木板钉在东墙,又搬来一张矮桌放在下面。地图重新铺上,这次用陶碗压角。
有个孩子问:“为什么叫‘经纬’?”
陈麦穗蹲下身:“你织布时,线怎么才能不断?要一根根排好,上下交错。人也一样。只知道埋头走路,会撞墙。只知道看天,会迷路。经和纬都要有。”
孩子似懂非懂,点点头。
傍晚,人散得差不多了。陈麦穗坐在门槛上,手里捏着那支炭笔。囡囡还在屋里,趴在地上描地图。她把“陇西至罗马”的线又描了一遍,比早上更直。
胡商没再来。没人知道他去了哪。但陈麦穗知道,他会回来。这种人不会只送一张图就走。
她站起来,把地图卷好,放进竹匣。她不想让它受潮,也不想让人轻易拿走。这东西现在不能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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