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风停了,树叶也不响了,只剩下陆泽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声,咚咚咚地敲击着他的耳膜。
他趴在地上,保持着狗吃屎的落地姿势,抬头看着那只消散的魔爪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毫发无损、甚至还有点脏的手。
“刚才……发生甚么事了?”陆泽脑子里嗡嗡的,“幻觉?一定是太紧张出现幻觉了!对,就是这样!”
他试图用最科学的(自欺欺人)方式来解释这极不科学的一幕。
另一边,黑袍老者脸上的肌肉抽搐着,眼中的错愕迅速被惊疑不定所取代。他死死盯着陆泽,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。
刚才那一下,虽然只是他随手凝聚的魔元爪,但也绝非炼气期的小杂鱼能够触碰甚至……拍散的!而且是以那种毫无烟火气,仿佛抹布擦掉灰尘一样轻松的方式!
“你……是何人?”黑袍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凝重。他开始怀疑,眼前这个看起来狼狈不堪、修为低微的杂役弟子,是不是某个喜欢游戏风尘的老怪物伪装的。
陆泽一个激灵,连滚带爬地站起来,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双手连连摆动:“前辈!误会!天大的误会!我就是一路过的,不不不,我是青云宗一个施肥的!刚才纯属意外,是意外!我脚滑了,真的!”
他恨不得对天发誓,以证明自己的清白(弱鸡)。
王铁柱这时也回过神,猛地冲过来,一把抱住陆泽的胳膊,激动得语无伦次:“陆、陆泽!你……你原来这么厉害?!俺就知道!俺就知道你不简单!你平时都是在藏拙对不对!”
陆泽:“……” 兄弟,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!
他赶紧捂住王铁柱的嘴,对着黑袍老者干笑:“前辈,他脑子不好,小时候被门夹过,您别听他胡说!”
黑袍老者眼神闪烁,没有轻举妄动。他修行数百年,深知一些隐世高人的怪癖,喜欢扮猪吃虎是常有的事。眼前这小子,要么是真废物,刚才那一下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意外或者护身法宝所致;要么,就是实力远超于他,伪装得天衣无缝!
他决定再试探一次。
“哼,装神弄鬼!”黑袍老者冷哼一声,这次他没有再用魔元爪,而是并指如剑,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黑色剑气,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尖锐的啸音,直射陆泽面门!这一击,威力比之前的魔爪更胜一筹,速度也快如闪电!
“吾命休矣!”陆泽眼睁睁看着那死亡剑气射来,大脑一片空白,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只能下意识地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完了完了,刚穿越就要杀青了,这恐怕是史上最短命的穿越者了吧……”
然而,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。
他只感觉到,自己因为极度紧张而胡乱挥舞的手臂,似乎又碰到了什么东西,指尖传来一阵微弱的、冰凉的触感,随即消失。
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。
只见那道凌厉的黑色剑气,在距离他鼻尖不到三寸的地方,再次……无声无息地消散了。
就像一缕青烟,被风一吹,就没了。
现场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。
王铁柱的嘴巴张得更大了,眼神里已经充满了狂热崇拜。
黑袍老者则是瞳孔骤缩,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之色!
第一次可以说是意外,是巧合!那这第二次呢?在他全力催动的“玄阴剑气”之下,对方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,只是随意地一挥手,不,甚至连挥手都算不上,只是手臂无意识地摆动了一下,就再次将他的攻击化为乌有!
这已经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!
这是实力!是深不可测、远超他想象的实力!
冷汗,瞬间浸湿了黑袍老者的后背。他意识到,自己可能踢到铁板了,还是一块烧红的、能把他烫成灰的铁板!
陆泽看着自己又一次“建功立业”的手,又看了看对面脸色煞白、眼神惊惧的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