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晴了几日，这天清晨突然下起了雨。细密的雨丝敲打着落地窗，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，将窗外的世界晕染成一片朦胧的绿。
白舒是被雨声吵醒的，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。她揉着眼睛坐起身，刚要下床，就看到傅沉渊推着轮椅从外面进来，身上带着淡淡的雨气。他的腿上盖着一条羊绒毯，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，放着两杯热牛奶和一碟刚烤好的曲奇。
“醒了？”傅沉渊的声音比平时更柔和些，“外面下雨了，想着你可能会赖床，就多等了会儿。”
白舒赤脚踩在地毯上，快步走过去，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，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外套：“怎么不撑伞？都沾湿了。”
“没关系，就几步路。”傅沉渊看着她 bare 的脚踝，眉头微蹙，弯腰拿起旁边的拖鞋递过去，“快穿上鞋，别着凉了。”
白舒乖乖穿上拖鞋，顺势坐在他的腿上，环住他的脖子蹭了蹭：“今天不用去公司，正好陪我在家待一天。”
“本来就没打算去。”傅沉渊收紧手臂抱住她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“医生说要好好休息，况且……”他顿了顿，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后背，“雨天跟你待在一起，才最好。”
白舒心里一甜，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。两人依偎着喝完牛奶，白舒突然想起什么，起身跑回衣帽间，翻出一个厚厚的相册。那是她从老宅带回来的，里面全是她小时候的照片。
“你看，这是我十岁那年拍的。”她坐在傅沉渊身边，翻开相册指着一张照片。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，穿着粉色的连衣裙，正蹲在地上喂一只流浪猫，笑容灿烂得像阳光。
傅沉渊的目光落在照片上，眼神渐渐柔和下来。他记得这个画面，那天他就躲在不远处的墙角，看着她温柔地喂猫，心里才生出一丝靠近的勇气。“那时候你就很喜欢小动物。”他轻声说。
“是啊，小时候总爱捡流浪猫流浪狗回家，每次都被爸爸骂。”白舒笑着翻到下一页，“你看这个，是我第一次去游乐园，吓得不敢坐过山车，还是妈妈哄了我好久。”
傅沉渊安静地听着，时不时应一声，眼神始终追随着她的指尖。他从未参与过她的过去，能这样听她讲小时候的趣事，看她当时的模样，竟觉得无比满足。
翻到最后几页，照片突然变成了黑白的。那是母亲葬礼上的场景，小小的白舒穿着黑色的衣服，站在爷爷身边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。
傅沉渊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她的脸，指尖微微发凉。他知道她那时候有多难过，却没能陪在她身边。“那时候……很难熬吧？”他轻声问。
白舒的动作顿了顿，随即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：“刚开始总觉得妈妈只是睡着了，每天晚上都等着她回来给我讲故事。后来才知道，她再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难以掩饰的伤感。傅沉渊收紧手臂，把她更紧地抱在怀里：“以后有我，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。”
白舒靠在他的怀里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，心里的伤感渐渐散去。她抬头看着他，眼神认真：“我知道。傅沉渊，遇见你之后，我就再也没有难过过了。”
傅沉渊的喉结动了动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。窗外的雨还在下，室内却温暖得不像话。
中午，白舒亲自下厨做了面条。简单的番茄鸡蛋面，却煮得软烂入味。傅沉渊吃了满满一大碗，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。“比厨房做的好吃。”他放下碗筷，眼神里满是笑意。
“那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。”白舒笑着收拾碗筷，“不过你得答应我，不许因为工作忘了吃饭。”
“好，都听你的。”傅沉渊乖乖应下，看着她忙碌的背影，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。
下午，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。白舒窝在傅沉渊的怀里，盖着一条毯子。傅沉渊没怎么看屏幕，只是专注地看着她，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。
电影放到一半，白舒突然想起傅沉渊的腿，伸手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