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的‘理性’，绝对的‘秩序’，将宇宙变成一个永恒的、冰冷的、可预测的模型。而生命的情感、文明的奇迹、一切超出计算的‘变量’，都是对这个完美模型的干扰，是必须被清除的‘错误’。”
“所以，他们建立了天命枷锁，压抑情感，规定命运，将所有生灵都变成模型中可以预测的‘常量’？”苏珩接口道，心中寒意渐生。这是一种何等冰冷、何等绝望的宇宙观！
“不错。而‘归墟’，本是宇宙循环中，用于清除旧纪元痕迹、为新纪元诞生准备空白画布的‘重置’之力。其本质是‘回归太初’，蕴含着毁灭，也蕴含着新生。”老者指向那枚碎片，“但‘太上’恐惧这种不受控的‘重置’会连它的‘永恒秩序’也一并抹去，于是，它以其无上伟力，强行扭曲、窃取、定义了‘归墟’的力量，将其变成了服务于‘天命枷锁’、专门用于清除‘变量’的武器——也就是你现在所知的‘寂灭深渊’的力量。你所遭遇的寂灭死气，便是被扭曲后的‘伪归墟’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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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珩恍然。原来如此！圣庭并非在对抗寂灭，而是在驾驭并扭曲寂灭！那天命枷锁、蚀情蛊、掠夺生命源质，都是为了维持这种扭曲的掌控！
“那这枚碎片……”苏珩看向那归墟之核碎片。
“这是那场扭曲过程中，崩落的一小块未被完全污染的‘本源碎片’。”老者解释道，“它内部依旧保留着一丝真正的‘归墟’意蕴——回归与净化的力量，以及与归墟相伴相生的、上一个纪元残留的‘星辰生机’。这也是它能与你体内道种共鸣的原因。”
“前辈之前说，它可能是打破僵局的钥匙？”
“或许。”老者目光深邃，“若能引动其中真正的归墟之力，或可局部瓦解‘天命枷锁’的束缚，甚至……对‘太上’那建立在伪归墟基础上的秩序，造成冲击。但如何引动，如何控制，老夫研究了数百年，也未能成功。它就像一柄双刃剑，稍有不慎，未伤敌，先伤己。”
他看向苏珩：“而你，身负太初包容之道，新悟变量干涉之能，更有星辰道种与鸿蒙烙印在身……或许，你是无数纪元以来，最有可能真正触碰并驾驭这归墟本源的人选之一。”
苏珩沉默片刻，消化着这惊世骇俗的信息。他伸出手，轻轻触碰那枚冰冷的碎片。指尖传来的，不再是纯粹的死寂，而是更加复杂、更加本源的力量波动，仿佛在诉说着宇宙诞生与终结的永恒秘密。
“晚辈需要付出什么？”苏珩再次问出这个问题。如此重要的物品和信息，他不相信对方会轻易交予。
老者笑了笑，笑容在皱纹间显得格外深邃：“代价？老夫之前说过，若你将来能接触完整归墟之核，将老夫的发现告知于它。至于现在……老夫需要你的一个‘承诺’。”
“什么承诺？”
“在你有能力的时候，庇护这片‘遗落庭院’，以及……庭院之外，那些如同老夫一般，不愿屈服于‘常量’命运，在这归墟边缘挣扎求存的‘观察者’们。”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希冀，“我们记录历史，观察变量，等待变局，但自身……已无力改变什么。”
苏珩看着老者那仿佛承载了无数岁月沧桑的眼眸，又看了看这片在归墟投影中岿然不动的孤岛庭院，心中了然。这老者，以及他所代表的势力，或许是这场贯穿纪元的道争中，一群孤独的守望者。
“好，我答应。”苏珩郑重承诺。这不仅是为了交易，更是一种对同道者的责任。
老者欣慰地点点头，将那块“归墟之核”碎片推向苏珩：“那么，它是你的了。如何运用，何时运用，皆由你自行决断。切记，力量无分正邪，关键在于执掌者的意志。”
苏珩深吸一口气，将这块蕴含着莫大机缘与风险的碎片郑重收起。碎片入手冰凉，却仿佛与他体内的星辰道种、变量特质产生了更深层次的联系。
“多谢前辈。”苏珩起身，郑重一礼。
老者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