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,她的手很凉,隔着罩衫都能感觉到寒意。“你别动,” 他的语气很坚决,却没带责备,“你腰不好,弯腰扫雪受不住,我去。”
“可你刚吃完早饭,外面这么冷……” 陈清清还想劝,却被路修源打断了:“没事,我年轻,冻不着。你在店里看着,别出来。” 他说着,就往后院走,脚步很快,没给陈清清再说话的机会。
陈清清站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又暖又有点心疼。她知道路修源的脾气,只要是为她好、为顾客好的事,他从来都不含糊。去年冬天也下过一场雪,她也是想扫雪,路修源不让,自己出去扫了半个多小时,回来时耳朵冻得通红,还咳嗽了好几天,她心疼得直掉眼泪,他却笑着说 “没事,过两天就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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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路修源就从后院出来了,手里拿着那把竹编的扫帚。扫帚的柄是老槐树做的,已经被他用得光滑发亮,扫把头的竹枝有点松了,他前几天还找铁丝绑了绑。他还拎着个布袋子,里面装着干稻草 —— 是秋天的时候,他从乡下亲戚家要的,本来是用来给店里的白菜、萝卜保温的,现在刚好能铺在门口防滑。
“你把店里的门帘放下来,别让冷风灌进去。” 路修源走到门口,回头对陈清清说。店里的门帘是厚棉布做的,上面印着 “劳动光荣” 四个字,是陈清清去年冬天缝的,挂在门口能挡不少风。
陈清清赶紧把棉门帘放下来,只留了个小缝,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路修源。他站在店门口,先把扫帚靠在墙上,弯腰把布袋子里的稻草倒在台阶旁边,堆成一小堆,方便等会儿铺。然后拿起扫帚,开始扫雪。
雪还在飘,落在他的头发上、眉毛上,很快就沾了层白。他先从台阶开始扫,竹扫帚落在水磨石台阶上,发出 “沙沙” 的轻响。他的动作很稳,弯腰的幅度不大,怕伤着腰 —— 他知道自己要是腰不好,陈清清会更担心。他把台阶上的雪扫到旁边的墙角,堆成一小堆,然后开始扫店门口的路面。
路面是土路,雪落在上面,和泥土混在一起,变成了泥雪,扫起来更费劲。路修源握着扫帚柄,手臂用力,把泥雪一点点往路边扫。他的动作很快,却很整齐,扫过的地方,露出下面的土路,虽然有点湿,却不滑了。偶尔有雪粒落在他的脸上,他也没在意,只是偶尔抬手擦一下,指尖冻得发红,却依旧有力。
旁边卖早点的李大爷推着小推车过来,看见路修源在扫雪,笑着喊:“修源,这么早就扫雪啊?够勤快的!” 李大爷的小推车上放着蒸笼,冒着热气,是刚蒸好的包子和馒头。
路修源直起身,朝李大爷笑了笑:“李大爷早,门口雪滑,怕顾客滑倒,扫干净放心。” 他的声音有点哑,是被冷风呛的。
“你这小伙子,就是心细。” 李大爷说着,从蒸笼里拿出个热包子,递过去,“刚蒸好的肉包子,趁热吃,暖暖身子。”
路修源赶紧摆手:“不用了李大爷,我刚吃过早饭,您留着卖吧。”
“跟我客气啥!” 李大爷把包子塞到他手里,“拿着,一会儿扫雪就凉了。你对顾客这么好,我给你个包子算啥。”
路修源没办法,只好接过包子,揣进棉袄口袋里:“谢谢李大爷,下次我让清清给您带点她做的咸菜。”
“那感情好!” 李大爷笑着,推着小推车往前走了,“我先去占个好位置,回头再来跟你唠!”
路修源看着李大爷的背影,笑了笑,又拿起扫帚继续扫雪。口袋里的包子还热着,隔着布料能感觉到温度,像揣了个小暖炉。他加快了速度,想赶紧扫完,免得雪下大了,刚扫干净的地方又积上雪。
陈清清在店里看着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她从柜台下拿出个搪瓷缸,往里面倒了点开水,又加了勺红糖,搅了搅 —— 红糖是她上个月托人从县城买的,平时舍不得吃,留着路修源累的时候喝。她还找了副旧手套,是路修源的,蓝色的劳保手套,指尖有点破了,她缝了块布上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