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走起来就不滑了。”
另一个顾客,是镇农机厂的会计,就是上次打碎酱油瓶的那个中年男人,他来买两斤面粉,看见路修源冻红的手,笑着说:“路同志,今天多亏你扫了雪,不然我这自行车都不敢骑过来。你这手冻的,快暖暖。” 他说着,还从口袋里掏出个烤红薯,递过来,“刚买的烤红薯,热乎着呢,你吃了暖暖身子。”
路修源赶紧摆手:“不用了同志,您自己吃吧,我刚喝了红糖水,不冷了。”
“拿着吧,” 会计把烤红薯塞到他手里,“上次你帮我解围,我还没谢谢你呢,一个烤红薯不算啥。”
路修源没办法,只好接过烤红薯,递给陈清清:“你吃吧,我不爱吃甜的。”
陈清清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吃,只好接过来,剥开一点皮,里面的红薯肉是金黄色的,冒着热气,香味一下子就散开来。她咬了一口,甜丝丝的,暖到了心里。她把烤红薯递到路修源嘴边:“你也吃点,可甜了。”
路修源张嘴咬了一口,确实很甜,比平时吃的红薯都甜。他看着陈清清嘴角沾着的红薯屑,伸手帮她擦掉,动作很轻,像对待稀世珍宝。“好吃,” 他笑着说,“比上次买的还甜。”
店里的顾客看着他们,都笑着点头。布匹柜台的王大姐一边给顾客扯布,一边小声对卖文具的小李说:“你看修源和清清,多好啊,互相疼着,真是让人羡慕。”
小李点点头:“可不是嘛,修源对清清是真上心,什么事都想着她,清清也心疼修源,这样的日子,才叫日子。”
路修源和陈清清没听见他们的对话,却能感受到店里的暖意。路修源的手渐渐暖了过来,陈清清把他的手从棉袄口袋里拿出来,用温水帮他洗了洗,擦干,又给他戴上那副旧手套。“别再摘下来了,外面冷。” 她叮嘱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 路修源点点头,走到五金柜台前,开始整理昨天没修完的旧阀门。他拿起砂纸,开始打磨阀门上的铁锈,砂纸摩擦金属的声音 “沙沙” 作响,和店里顾客的说话声、算盘珠子的轻响混合在一起,格外热闹。
陈清清站在副食品柜台后,看着他的背影,又看了看门口的稻草 —— 雪还在飘,落在稻草上,像给稻草盖了层白纱,却一点都不影响顾客走路。她拿起刚才擦柜台的抹布,继续擦柜台,嘴角一直带着笑,心里像灌满了温水,暖得发烫。
中午的时候,雪停了。太阳出来了,透过窗户照进店里,落在地面上,暖洋洋的。路修源趁着顾客少,去门口把稻草收了起来 —— 雪停了,稻草放在外面会受潮,得晾干了下次再用。他把稻草装进布袋子里,拎回后院,挂在绳子上晾干,又把扫帚放回墙角,仔细地扫了扫扫帚上的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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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的时候,陈清清已经把午饭做好了,放在煤炉上温着。是玉米糊糊,还有炒白菜,里面放了点猪油,香喷喷的。她还蒸了两个白面馒头,是早上特意留的,给路修源吃。
“快洗手吃饭,” 陈清清拉着他的手,往后厨走,“玉米糊糊还热着,吃了暖和。”
路修源点点头,跟着她往后厨走。后厨的煤炉上,玉米糊糊冒着热气,炒白菜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后厨。他看着陈清清忙碌的身影,心里满是幸福 —— 有她在身边,再冷的冬天,也觉得温暖;再平凡的日子,也觉得有滋有味。
吃完饭,路修源坐在煤炉边,帮陈清清理账。陈清清靠在他身边,手里拿着个毛线团,织着围巾 —— 是给路修源织的,深蓝色的毛线,她想赶在冬至前织好,让他冬天戴。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他们身上,暖暖的。外面的雪已经化了不少,露出下面的泥土,偶尔有风吹过,带着点凉意,却一点都不影响店里的温暖。
“等周末休息,咱们去河边看看吧?” 路修源突然说,“听说河边的冰结得厚了,能滑冰车,咱们也去试试。”
陈清清抬起头,眼睛亮了起来:“好啊!我还从来没滑过冰车呢,肯定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