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做棉袄。”
“客气啥,” 阿姨笑着,“谁还没年轻过,给对象做衣服,都想做得好点。快回去吧,路上小心点,别冻着。”
陈清清谢过阿姨,拎着布和棉花,快步走出供销社。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,雪也化了不少,路面有点湿滑,她走得很慢,生怕把布和棉花弄脏了。她没再等拖拉机,而是找了辆三轮车 —— 三轮车师傅说能直接把她送到村口,比拖拉机快,她想早点回去,晚上就能开始缝棉袄了。
三轮车 “吱呀” 地往前开,陈清清坐在车斗里,怀里抱着布和棉花,像抱着宝贝一样。风还是有点冷,可她一点都不觉得 —— 布的厚实、棉花的柔软,都让她想起路修源穿上新棉袄的样子,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。
回到家时,路修源正在店里整理五金柜台的螺丝。看见陈清清回来,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,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:“怎么买了这么多?冻坏了吧?”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冰凉冰凉的,赶紧把自己的棉帽摘下来,戴在她头上。
“没冻着,” 陈清清笑着,把布和棉花藏在身后,“给你买了点东西,等你生日再给你看。”
路修源挑了挑眉,没追问,只是拉着她往煤炉边走:“快烤烤火,我给你热了玉米糊糊,还卧了个荷包蛋,快吃。” 他知道陈清清的脾气,要是想给惊喜,追问也没用,不如等她主动拿出来。
陈清清坐在煤炉边,喝着热乎的玉米糊糊,看着路修源忙碌的背影,心里暖暖的。她暗暗打定主意,晚上等他睡了,就开始缝棉袄,一定要赶在他生日前做好。
接下来的几天,陈清清每天都等路修源睡熟了,才悄悄起来缝棉袄。小屋的煤油灯放在炕边的木箱上,灯芯调得很小,昏黄的光刚好照亮木箱上的布料,却不会太亮吵醒路修源。她戴着娘传下来的铜顶针,顶针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坑,是常年用留下的痕迹,戴在手上,暖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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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是裁布。她把深蓝色的卡其布铺在木箱上,用粉饼在布上画出裁剪的线条 —— 粉饼是她平时用的,快用完了,刚好用来画线条。她对照着之前记的尺寸,一点一点地画,生怕裁错了。画好后,她拿起剪刀,小心翼翼地沿着线条裁剪。剪刀是路修源给她买的,刀刃很锋利,裁布时很顺畅,可她还是走得很慢,每剪一下都要仔细看,怕剪歪了。
裁好的布料分了身、两个袖子、领口和口袋。她先把前身和后身的布料叠在一起,用针线简单固定住,然后开始缝侧缝。她用的是娘教她的 “回针缝”,这样缝出来的线又结实又平整,不容易开线。她把针穿过布料,用顶针顶着针尾,轻轻一推,针就穿过去了。线拉得很匀,针脚细细密密的,每一针之间的距离都差不多 —— 她小时候看娘缝衣服,娘总说 “针脚匀,衣服才耐穿”,她一直记着。
缝到袖子时,她遇到了麻烦。袖子的弧度不好掌握,缝了几次都觉得不平整,她只好拆了重新缝。拆线时,手指被针扎了一下,血珠立刻冒了出来,她赶紧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,怕血滴在布料上。煤油灯的光跳了跳,映着她皱着的眉头,可她没放弃,重新拿起针,慢慢缝,这次她把布料铺得更平整,每缝一针都对照着之前画的线,终于缝出了满意的弧度。
最费功夫的是絮棉花。她把新疆长绒棉撕成小块,一点一点地铺在布料上,铺得又匀又薄 —— 阿姨说过,棉花铺得匀,穿起来才舒服,也不容易板结。她先铺前身,从领口铺到腰部,再铺后身,最后铺袖子。铺棉花时,她的动作很轻,怕把棉花弄乱,也怕动静太大吵醒路修源。铺好后,她把里布盖在棉花上,用针线固定住,然后开始缝里布和面布的边缘。
有天晚上,她缝到半夜,手指又被针扎了一下,忍不住 “嘶” 了一声。路修源突然翻了个身,含糊地问:“清清,怎么了?”
陈清清赶紧把针和布料藏在身后,假装揉眼睛:“没事,做了个噩梦,醒了。你接着睡。”
路修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