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刚好,牙齿碰下去不用太使劲,奶油夹心不会流出来,却能把香味裹满整个口腔,比她去年过年时吃到的硬糖还甜,却甜得清爽。她吃得慢,细细品着,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 —— 这饼干肯定好卖,说不定过两天就得再跟食品厂订。
陈清清想再拿一块仔细看看包装上的生产日期,手刚碰到油纸包,指尖不小心勾到了包角,里面的两块饼干 “哗啦” 一声滑了出来,落在柜台上,其中一块还滚到了地上,摔成了三四片碎渣,浅黄的饼干屑散在水磨石地面上,像撒了把碎金。
“哎呀!” 她低呼一声,下意识地就想弯腰去捡 —— 店里的地面她每天都擦得干干净净,连灰尘都少见,现在落了饼干渣,要是被顾客看到,总觉得不体面。而且这是新到的饼干,碎了多可惜,她想着捡起来吹吹灰,自己吃了也不浪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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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膝盖刚弯下去一点,就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按住了肩膀。是路修源,他刚才正低头整理柜台上的豆浆,听见响动抬头,刚好看见她要弯腰,赶紧伸手拦住:“别动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,手掌按在她肩膀上,力度刚好能让她直起身,却又不觉得重。“地上凉,你别蹲太久,对膝盖不好。” 他说着,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 —— 陈清清下乡插队那年冬天,在河边挑水时摔过一跤,膝盖磕在冰面上,落下了病根,一到阴雨天就隐隐作痛,冬天蹲久了也会发麻,路修源记了好几年,从不让她长时间弯腰蹲地。
陈清清愣了愣,才想起自己的膝盖,刚才急着捡饼干,倒忘了。她看着路修源,想再说 “没事,我捡快些就好”,却被他抢先一步 —— 他已经放下手里的豆浆,单膝蹲在了地上,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地面。
三月的地面还有点凉,路修源没穿厚裤子,只穿了条浅蓝色的工装裤,膝盖贴在地上时,他下意识地皱了下眉,却没在意,只是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去捡那些碎渣。他的手指修长,指甲剪得整整齐齐,指尖还带着点早上修阀门时沾的机油印,却一点都不影响动作的轻柔。
第一片碎渣在柜台脚边,有点小,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来,放在手心,生怕一使劲捏成粉;第二片在老周刚才踩过的泥印旁边,他吹了吹上面沾的细灰,才小心地捡起来;最碎的那些饼干屑,他怕捏不起来,就用手掌轻轻拢到一起,再慢慢捧起来,掌心的温度让碎屑有点软,却没掉一粒。
陈清清站在旁边,看着他蹲在地上的背影,心里又暖又有点酸。他的工装裤膝盖处本来就磨得薄,刚才蹲下去时,她好像看见布料又蹭掉了点绒毛,却没听见他说一句凉。她从柜台下拿出块干净的手帕,是她早上刚洗过的,晾在煤炉边烘干了,还带着点肥皂的清香,想递给他擦手,却又怕打扰他。
“修源,要不我拿扫帚来吧?” 她小声说,“碎渣太小了,你这么捡太费劲。”
路修源头也没抬,手指还在拢着最后一点碎屑:“不用,扫帚一扫就飞了,还得扫半天。这样捡干净,也不浪费。” 他说着,把最后一点碎屑捧在手心里,慢慢站起身,掌心摊开,里面的碎渣和饼干片整整齐齐,没丢一点。
他走到店角落的铁皮垃圾桶边,把碎渣轻轻倒进去,动作轻得像怕弄出响声。然后他转身回来,刚想拿手帕擦手,陈清清已经把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递到了他面前:“擦擦吧,手上沾了灰。”
路修源接过手帕,展开时看见上面绣的小小兰花 —— 是陈清清前阵子晚上没事绣的,针脚细细的,藏在帕角,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。他笑着擦了擦手,指尖蹭过帕上的兰花,心里软乎乎的:“你这手帕绣得越来越好了,比上次那条还好看。”
“就绣着玩的,” 陈清清脸一红,接过他递回来的手帕,叠好放进柜台下的小木盒里,“你刚才蹲地上,膝盖凉不凉?我给你拿个棉垫垫着吧?”
路修源摆摆手,走到柜台边,拿起刚才那包没吃完的饼干,重新挑了块完整的,递到她手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