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去后勤领东西,看见有卖薄荷糖的,就给你买了点,你总说收银台这边蚊子多,含颗糖能好受点。”
陈清清打开布包,里面是几颗用糖纸包着的薄荷糖,是她平时爱吃的牌子。她拿起一颗放进嘴里,清凉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刚才的疲惫好像都减轻了不少。“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啊?” 她笑着问。
“当然记得,” 路修源看着她,眼里满是温柔,“你喜欢的,我都记得。”
正说着,店门又 “叮铃” 响了。进来的是军嫂李姐,她推着个竹编推车,里面堆得满满当当:有十斤重的面粉袋,两桶菜籽油,几卷军绿色卷纸,还有些青菜和鸡蛋,车把上还挂着个布兜,里面装着刚买的酱油和醋。“清清啊,老周今天归队,我多买点菜,给他包顿白菜猪肉馅的饺子,他最爱吃这个了。” 李姐喘着气,把推车停在收银台前,额角也沾了汗。
陈清清刚想站起来帮忙,路修源已经先一步走过去了。他把推车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,分类摆在收银台上:面粉和油放在一边,青菜和鸡蛋放在另一边,卷纸和调料放在中间,怕压坏了青菜。“李姐,您买这么多,拎着沉吧?” 他一边摆一边问,“您家在二号楼,我帮您推到楼下,顺便跟周哥打个招呼,好久没见他了。”
李姐眼睛一亮,笑着说:“那可太麻烦你了!老周今天刚从外地学习回来,说要跟你聊聊训练的事呢。对了,你俩 85 年领的证,这酒席可别再拖啦,上次政委还问呢,说要帮你们凑凑热闹,让炊事班给做几个硬菜,战士们也能来热闹热闹。”
路修源点点头,拿起算盘开始算账,手指比刚才熟练了些:“政委还惦记着这事呢?那我跟清清得赶紧定日子了。您放心,到时候肯定请您来帮忙,您做的饺子好吃,到时候让您多包点。”
算完账,路修源把东西分装进两个粗布袋子里,面粉袋重,他就拎在手里,油桶轻些,就放在推车上。又不忘把李姐的布钱包递到她手里,叮嘱道:“您拿好钱,别丢了。推车我来推,您跟在后面就行。”
李姐笑着接过钱包:“还是你细心。清清啊,你可真是好福气,嫁了个这么疼人的丈夫。” 陈清清站在收银台后,看着他们的背影,脸颊有点热 ——85 年的红本本锁在收银台的抽屉最里面,红色的封皮上印着 “结婚证” 三个字,虽然没办酒席,可每次路修源训练回来第一时间往店里跑,每次帮她揉着发酸的肩膀,每次记得她爱吃的薄荷糖,这些日常里的暖,早就比任何仪式都更让她安心。
路修源帮李姐把推车推到二号楼楼下,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布兜,里面装着几个苹果,是李姐硬塞给他的,说老周从外地带回来的,让他们尝尝。“李姐太客气了,” 他把苹果放在收银台上,“周哥说等周末有空,要跟我下棋。”
陈清清拿起一个苹果,用袖子擦了擦,递给他:“你吃吧,今天训练累了,补充点营养。” 路修源接过苹果,咬了一口,又递回给她:“你也吃,甜得很。”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苹果,店里静悄悄的,只有窗外的路灯照进来,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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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点,便利店该关店了。路修源帮陈清清把最后一箱橘子罐头搬回仓库,罐头箱有点沉,他搬的时候腰又疼了一下,却没让陈清清看见。锁店门的时候,他仔细检查了两遍,确认门锁好了,才把钥匙递给陈清清 —— 这是他们的习惯,每天关店后,钥匙都由陈清清保管。
两人并肩走在军区的小路上,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又慢慢叠在一起。路修源手里拎着给儿子买的麦芽糖,是下午从后勤服务社买的,儿子昨天打电话说想吃;陈清清手里拎着没吃完的红薯,搪瓷缸被她小心地抱在怀里。偶尔有巡逻的战士路过,看见他们就敬个军礼,大声喊:“路连长好!陈嫂子好!”
路修源笑着回礼,还不忘把陈清清往身边拉了拉,怕她被路边的石子绊倒。“明天要去野外驻训,可能得去半个月,” 他忽然说,声音比平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