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字是倒着写的,寓意 “福到”,边缘还描了点金粉,在阳光下闪着微光。“这两张福字送你们,一张贴大门,一张贴屋里,喜庆。”
路修源掏出三块钱递过去 —— 这副对联两块五,福字是送的,他却多给了五毛。“大爷,您写得好,多给您五毛,辛苦您了。” 大爷推辞了两下,见路修源执意要给,只好收下,又从抽屉里拿出张红纸,写了个 “路” 字,贴在纸筒上:“这样你们回家就知道是自己的了,别跟别人的弄混。”
逛到上午十一点多,两人的布包已经装得满满当当了。除了冻梨、烤红薯、对联和福字,还买了两斤糖果 —— 是本地食品厂产的,有水果糖、奶糖和酥糖,装在玻璃罐里,陈清清挑了半天,选了些橘子味和草莓味的,说过年要给来店里的孩子分;买了一斤花生,是带壳的,摊主说是刚炒好的,香得很,路修源尝了一颗,确实脆;还买了两张年画,一张是 “胖娃娃抱鲤鱼” 的,贴在卧室,一张是 “五谷丰登” 的,贴在厨房,都是陈清清喜欢的。
路修源看陈清清的脚步慢了点,额头也冒出了点细汗,知道她累了。“咱们去前面的小饭馆吃点东西,暖和暖和,歇会儿再走。” 他指了指集市旁边的一家小饭馆,门口挂着个红色的幌子,是棉布做的,上面用黑墨写着 “家常菜” 三个字,风吹过,幌子 “哗啦” 响。
陈清清点点头,靠在他身边,跟着他往饭馆走。走进店里,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混着饭菜的香味,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气。店里的桌子是木制的,刷着深棕色的漆,有的桌面还带着点划痕,椅子是长凳,铺着层薄棉垫。已经坐了几桌客人,大多是来买年货的,有的在吃面条,有的在吃饺子,声音嗡嗡的,却很热闹。
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窗玻璃上结着层薄冰花,像树枝的形状。服务员很快走了过来,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,穿着件蓝色的工作服,胸前别着个 “服务标兵” 的小红花,围裙是白色的,上面沾了点面粉。“两位想吃点什么?我们家的酸菜肉丝面和葱花饼特别好吃,都是现做的,热乎。” 她笑着问,声音清脆,像刚下过雪的阳光。
路修源看向陈清清,眼神里带着询问。陈清清刚才吃了烤红薯,有点渴,想吃点热汤面:“我想吃酸菜肉丝面,再要个葱花饼,咱们一起吃,葱花饼可以分着吃。”“好,那就来两碗酸菜肉丝面,一个葱花饼。” 路修源对小姑娘说,又补充道,“面多放点菜,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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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应了声 “好嘞”,转身往厨房走。陈清清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的雪,刚才还零星飘着,现在已经停了,阳光从云层里钻了出来,照在雪地上,亮晶晶的,像撒了层碎银子。“刚才看到个小朋友,非要买糖葫芦,哭着闹着不肯走,他妈妈没办法,只好给他买了一串,那小朋友拿着糖葫芦,笑得可开心了。” 陈清清想起刚才在集市上看到的场景,忍不住笑了起来,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路修源看着她的笑脸,心里暖暖的。他伸手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已经暖和了,不再像早上那样冰凉。“以后咱们有孩子了,过年也带他来赶集,给他买糖葫芦,买,让他也开心。” 他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点期待。陈清清的脸有点红,轻轻 “嗯” 了一声,靠在他的肩膀上,心里满是憧憬。
没一会儿,小姑娘就端着面和饼过来了。两碗酸菜肉丝面冒着热气,面条是手擀的,粗粗的,上面铺着层酸菜和肉丝,酸菜是自家腌的,脆爽可口,肉丝是瘦的,切得细细的,汤是骨汤熬的,喝起来酸酸的,特别开胃。葱花饼是刚烙好的,金黄酥脆,上面撒着葱花和芝麻,咬一口,满是葱花的香味,还带着点焦香。
路修源给陈清清碗里夹了点肉丝:“多吃点肉丝,补补。” 陈清清也给路修源夹了块葱花饼:“你也吃,这个饼脆得很。” 两人边吃边聊,聊刚才在集市上的趣事:聊卖冻梨的大叔有多实在,聊烤红薯的老奶奶有多慈祥,聊写对联的大爷字有多好,聊得不亦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