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白菜。白菜的叶子是深绿色的,外面的老叶有点蔫,里面的嫩叶却水灵得很。
他轻轻剥开外面的一片老叶,露出里面嫩黄的菜芯,用手捏了捏,很紧实 —— 跟部队食堂采购的标准一样,不松垮。
“刘同志,这白菜确实好。” 他又挑了几颗,都跟第一颗一样,菜芯饱满,没有虫眼,连黄叶都少。
“那可不,我家地里种的,都是自己施的农家肥,没打农药,吃着放心。部队的同志都信得过我,你还能不信?” 刘同志笑着说,接过路修源挑好的白菜,放在秤上。
秤杆很快就翘了起来,刘同志看了看秤星,说:“正好十斤,一块五毛钱。”
路修源从口袋里掏出钱,递了过去 —— 是部队发的津贴,用牛皮纸袋装着,整整齐齐的。
刘同志接过钱,数了数,又把白菜帮他放进小推车里,还特意把菜根朝里,怕刮到别人。
“路营长真会挑,这几颗白菜都是最好的,回家炖豆腐、炒肉丝,保证香。”
她又从旁边拿起一颗小一点的白菜,塞到陈清清手里,“姑娘,这个给你,拿着玩,回家给你自己炖个汤喝,冬天喝了暖和。”
陈清清愣了一下,赶紧说:“不用了刘同志,我们买的够多了。”
刘同志也愣了,随即笑着说:“哦,那也拿着,不值钱的东西,别客气。路营长常照顾我生意,这点小东西算什么。”
陈清清看了看路修源,路修源点点头,她才接过白菜,笑着说:“谢谢您啊刘同志。”
“客气啥,下次想吃白菜再来找我,给你留最新鲜的。” 刘同志摆摆手,又去招呼别的顾客了。
陈清清把小白菜放进小推车里,小声对路修源说:“刘同志人真好,跟部队的阿姨们一样热情。”
“嗯,她是个实在人,家里种的菜都新鲜,价格也公道,部队食堂跟她合作好几年了。”
路修源推着车,继续往前走,“上次拉练回来,炊事班用她的白菜做了白菜猪肉炖粉条,战士们都说好吃,还问在哪儿买的。”
两人又走了一会儿,走到一个卖冻豆腐的摊位前。摊主是个老大爷,头发花白,戴着顶黑色的棉帽,手里拿着个铁铲,正在铲冻豆腐。冻豆腐堆在一个大木盆里,白白的,方方正正的,冻得硬邦邦的,像块块小砖头。
“大爷,冻豆腐怎么卖?” 陈清清走过去,轻声问。她的声音软,老大爷一下子就听见了,停下手里的铁铲,抬头看她。
“五毛钱一块,姑娘。” 老大爷的声音有点沙哑,却很温和。
“这冻豆腐是我自己做的,秋天做的豆腐,切成块放在窖里冻的,温度刚好,冻得结实,炖排骨最好吃,煮在汤里吸满了汤汁,香得很。部队的同志也常来我这儿买,说比食堂的冻豆腐嫩。”
他说着,拿起一块冻豆腐递给陈清清,“你摸摸,多结实,一点都不松散。”
陈清清伸手摸了摸,冻豆腐冰凉的,硬得很,表面还有些细小的冰碴。
“真的好结实啊,比我上次在食堂吃的还硬实。” 她笑着说。
路修源也拿起一块看了看,冻豆腐的孔很细,一看就是好豆腐冻的 —— 跟部队食堂选食材的标准一样,不糊弄。“大爷,给我们来两块。” 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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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嘞。” 老大爷拿起铁铲,小心翼翼地铲起两块冻豆腐,放在秤上称了称,“正好一斤,五毛钱。”
路修源付了钱,接过冻豆腐,小心地放进小推车里,怕碰碎了 —— 上次炊事班的同志说,冻豆腐碎了炖起来就不入味了。陈清清看着旁边筐里的萝卜,又问:“大爷,您这萝卜怎么卖?”
筐里的萝卜是青萝卜,个头不大,却很水灵,带着泥土的气息。老大爷说:“一毛钱三斤,姑娘要吗?冬天的萝卜便宜,还能腌咸菜,炒萝卜丝也好吃。部队的王阿姨常来我这儿买,说腌的咸菜配粥最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