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碰,小声说 “好软”。
陈清清从布包里掏出水果糖,是橘子味的,上次路修源从部队带回来的。她分给每个小孩一颗,笑着说 “放完风筝吃,甜丝丝的”。小孩们攥着糖,蹦蹦跳跳地跑回家属院,风筝线在风里拉得笔直。
路修源看着孩子们的背影,想起小时候和爷爷去集市。爷爷总在风筝摊前停很久,帮他选最鲜艳的风筝,还会买串糖葫芦,糖衣粘在嘴角,爷爷用粗糙的手帮他擦掉,说 “慢点儿吃”。
“爷爷做豆沙糕时,会先把红豆泡一夜。” 路修源忽然开口,陈清清侧过头听,“泡软的红豆放锅里煮,要煮到一捏就烂,然后用纱布滤出豆沙,再放冰糖炒,炒到黏糊糊的才香。”
陈清清点点头,想起妈妈以前也做过豆沙包。“我妈总说,炒豆沙要顺时针搅,不然容易糊。” 她笑着说,“有次我帮她搅,搅反了,豆沙真的糊了,我还哭了好久。”
风里飘来麦田的清香,是刚返青的麦叶味。路修源站起身,拉着陈清清往麦田边挪了挪:“你看,麦叶上的露珠还没干,像撒了把碎钻。下次咱们带相机来,拍下来,等我归队了,就能看着照片想你。” 陈清清蹲下身,指尖碰了碰麦叶,凉丝丝的露珠沾在指腹。
远处传来卖糖葫芦的吆喝声,“糖葫芦 —— 甜又酸 ——”。陈清清眼睛亮了:“我好久没吃糖葫芦了!” 路修源笑着说 “等会儿回去给你买”,还刮了刮她的鼻子,“小馋猫,刚吃完豆沙糕又想吃这个,小心牙疼。”
风筝线忽然被风吹得紧了些,路修源赶紧调整线轴。陈清清抬头看,蝴蝶风筝旁边多了只燕子风筝,是家属院李叔放的。李叔挥着手喊:“修源,你这风筝真好看!跟清清一样俊!” 路修源也挥挥手:“李叔,您的燕子也不差!”
陈清清学着路修源的样子,轻轻拽了拽风筝线。风顺着线传过来,像有人在另一端轻轻拉,她忍不住笑:“原来风真的会说话呀,它在跟风筝玩呢。” 路修源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对,它在说‘飞得再高些,让修源的媳妇开心’。”
放了会儿,陈清清的鞋带松了。路修源蹲下身帮她系,手指碰到她的脚踝,有点凉。“怎么不穿厚点袜子?” 他抬头问,陈清清小声说 “忘了”。他系了个双蝴蝶结,还捏了捏她的脚踝:“下次记得穿,家属院风硬,别冻着,我不在家没人给你暖脚。”
孩子们的蜻蜓风筝不小心缠到了树枝,最小的男孩急得快哭了。路修源走过去,搬来石头站上去,小心地解风筝线。线缠得有点紧,他慢慢理,手指被线勒得发红,也没吭声,直到把线解下来 —— 以前在部队解装备绳,比这难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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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叔叔!” 男孩接过风筝,破涕为笑。陈清清走过来,帮路修源擦了擦手上的灰:“小心点,别被树枝刮到,你这手还要握枪呢。” 路修源笑着说 “没事”,还帮男孩调整了风筝线:“这样飞就不会缠树枝了,下次跟家属院的哥哥们一起放。”
太阳渐渐往西边移,影子拉得更长了。陈清清摸了摸肚子:“有点饿了。” 路修源从帆布包里掏出最后一块豆沙糕,递过去:“先垫垫,回去咱们吃面条,我给你卧两个荷包蛋,跟在部队食堂做的不一样,有家的味。” 陈清清咬了口,甜香混着暖意,心里满是踏实。
收风筝时,陈清清抱着风筝,路修源卷线轴。线轴转得 “沙沙” 响,银线慢慢收回来,缠在线轴上,像把阳光卷了进去。陈清清忽然说:“咱们把风筝线留长点,下次放更高好不好?让它飞到你部队的方向,给你带个信。” 路修源点头:“好,放得跟云一样高,让它替我陪着你。”
路过卖糖葫芦的摊,路修源买了串,裹着厚厚的糖衣,红得发亮。他递到陈清清手里:“小心烫。” 陈清清咬了口,糖衣脆得 “咔嚓” 响,酸里带甜,像春天的味道,也像他们的军婚 —— 有点思念的酸,更多的是在一起的甜。路修源看着她,自己也忍不住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