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的,热乎,你先吃。”
陈清清接过,咬了口油条,脆得很。她看了眼车斗里的木板,疑惑地问:“你买木板干啥?” 路修源笑了笑:“秘密,等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他从车斗里搬下木板,沉得很,他双手抱着,腰微微弯。陈清清想帮忙,他赶紧摆手:“别碰,沉,你扶梯子就行。” 梯子是去年修屋顶用的,放在储物间,他搬出来,靠在店门口的墙上。
先检查梯子稳不稳 —— 四个脚都贴在地面,没晃动。他才爬上去,伸手够旧招牌的螺丝。螺丝锈住了,他用扳手拧了半天,才松动。“咯吱” 一声,螺丝掉在地上,陈清清赶紧捡起来,放在口袋里。
旧招牌是薄木板做的,两年下来,已经有点变形。路修源双手托着招牌,慢慢往下放,生怕砸到门框。陈清清在下面仰着头,手伸得高高的:“慢点儿,左边再低一点,别碰着玻璃。”
终于把旧招牌卸下来,放在地上。陈清清蹲下来,摸了摸旧招牌上的字 —— 是路修源当初写的,现在白色油漆也褪了。“还挺舍不得的。” 她小声说。路修源下来,揉了揉她的头:“新的更好看。”
他把新木板搬到梯子旁边,先拿砂纸打磨。砂纸是细目的,磨在木板上,发出 “沙沙” 的响。他磨得很仔细,每个角都磨到,怕有毛刺,刷漆时扎手。
陈清清在旁边递抹布,等他磨完一块,就赶紧擦去木屑。“你歇会儿,我来磨吧。” 她伸手要砂纸,路修源却躲开:“不用,你站旁边看着就行,别累着。”
磨完木板,路修源把它架在两个凳子上。打开朱红油漆,用刷子轻轻搅了搅 —— 油漆很稠,颜色正,像陈清清喜欢的窗花。他蘸了点油漆,在木板边角试了试,颜色均匀,才开始刷。
他站在凳子上,从上往下刷,手臂抬得很稳。刷子蘸的油漆不多不少,没滴下来,也没漏刷。第一遍漆刷完,木板变成了淡淡的朱红,像蒙了层薄纱。
“歇会儿吧,等漆干了再刷第二遍。” 陈清清递过温水,路修源接过,喝了一口。他额角沾了点木屑,陈清清伸手帮他拂掉:“看你,跟个小工似的。” 路修源笑:“为我媳妇当小工,值。”
等漆干的功夫,路修源没闲着。他拿出铅笔和尺子,在纸上画招牌的尺寸,算着店名的位置 ——“清清便利店” 四个字,得写在中间,大小刚好,不能太挤,也不能太松。
他练了好几遍,才在木板上轻轻画轮廓。陈清清凑过来看:“你还练上了?” 路修源点头:“得写好看点,不然你该嫌弃了。” 陈清清笑着捶了他一下:“我才不嫌弃。”
第一遍漆干了,木板变成了鲜亮的朱红,像熟透的柿子。路修源又刷了第二遍,这次刷得更慢,让油漆更均匀。刷完后,他退后两步看,朱红的木板在阳光下,亮得晃眼。
等第二遍漆干,已经是中午了。陈清清煮了面条,卧了两个荷包蛋,端到门口的石桌上。“先吃饭,下午再写店名。” 路修源接过碗,吃得很香 —— 早上忙到现在,早就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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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阳光正好,不晒也不凉。路修源打开白色油漆,换了把小刷子 —— 写小字得用细点的刷子。他站在凳子上,照着铅笔轮廓,开始写 “清” 字。
横画得很平,竖写得很直,撇捺舒展。他写得很慢,每一笔都很认真。陈清清在下面仰着头看,手里攥着纸巾,怕他写错,又怕他累着。
写 “清” 字的最后一笔时,风刮了一下,刷子晃了晃。路修源赶紧收笔,好在没画歪。“吓死我了。” 陈清清拍了拍胸口,路修源笑:“没事,我稳着呢。”
四个大字写完,路修源下来,和陈清清一起看。白色的字在朱红的板上,格外显眼,横平竖直,看着就舒服。“比上次写春联还好看。” 陈清清笑着说。
等白漆干了,路修源又找了罐清漆,刷在上面 —— 能防水,还能让颜色更亮。清漆刷完,木板像裹了层玻璃,摸上去滑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