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愣了一下。
“是外籍华人，她在国外出生，父母都是移民。”凯茜解释道。
陆一鸣眼中闪过失望，如果对方是华夏人，那他还可以打打感情牌，但对方是国外出生的外籍华人，那这位新总裁什么立场，还真不好说。
“我刚才向蒋总提了项目的事情，她约了你明天见面谈。”凯茜在电话里说道。
“我需要准备什么吗？”陆一鸣问道。
“她这次来华夏，除了接任亚太区总裁，好像还有寻亲祭祖的想法，你是政府官员，也许可以在这方面帮帮她。”凯茜说道。
“凯茜，谢谢你。”陆一鸣精神一振。
陆一鸣挂断电话，眉头微皱。
凯茜提到的信息很关键，可这位蒋婉媚显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，他得做足准备才行。
次日一早，陆一鸣提前半小时到达约定地点，斯耐特能源附近的一家高档茶室。
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，点了一壶龙井。
“陆先生？”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
陆一鸣转身，看到一位穿着深蓝色套装的女人站在那里。
她约莫四十出头，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，露出饱满的额头，眼角有几道细纹，却更添成熟韵味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，锐利得像是能看透人心。
“蒋总？”陆一鸣起身，微笑伸出手。
蒋婉媚没有立刻握手，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秒，才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，说道：“坐吧。”
她的普通话很标准，但尾音带着一丝异国腔调。
陆一鸣心里一沉，第一次见面，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，看来这位新总裁，并不好接触。
蒋婉媚直接问道：“听说你是政府官员？我不喜欢拐弯抹角，你们想要锂电池技术，能给什么条件？”
陆一鸣没想到她这么直接，回应道：“我们可以提供土地优惠和税收减免……”
“这些不够。”蒋婉媚打断他，说道：“你知道这项技术值多少钱吗？”
她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，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，没有涂任何颜色，却透着健康的光泽。
陆一鸣直视着她的眼睛，说道：“蒋总，技术只有在应用中才能创造价值，华夏市场能给你们带来……”
“别跟我谈市场。”蒋婉媚冷笑一声，说道：“我在华尔街工作的时候，你还在上学呢。”
气氛一时凝固。
陆一鸣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，在灯光下闪着冷光。
他听凯茜说，她丈夫已经去世了，而她还戴着婚戒，难道是缅怀亡夫？
为了打破僵局，他转移话题，问道：“听说蒋总这次回来还有寻亲的打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