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老企业的转型升级至关重要。”
“洪区长,开发区的快速发展,带来的税收和就业效益是实实在在的。”
“东湖区的老企业改造固然重要,但不能总抱着过去不放,阻碍新的发展动能。”陆一鸣不紧不慢地回应。
洪达为被陆一鸣暗指“抱残守缺”,脸色顿时难看起来,他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陆区长年轻有为,思路开阔,我们是比不了。”
“说起来,陆区长提拔得是真快,当初周德光书记在的时候,就对陆区长青睐有加吧?可惜啊,周书记步子迈得太大,现在……呵呵。”
这话含沙射影,既嘲讽陆一鸣是靠关系上位,又暗指他与已经倒台的前任书记周德光关系密切,甚至影射周德光留下的烂摊子与陆一鸣有关。
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不少人的目光在陆一鸣和洪达为之间逡巡。
郑国涛坐在主位,面无表情,没有出声制止,想看看陆一鸣如何应对。
岳白英秀眉微皱,美目闪过一丝担忧。
陆一鸣脸上不见丝毫怒气,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。
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洪达为:“洪区长过奖了,说到过去,我倒是想起个人。”
“豪义集团的欧孝义,洪区长应该很熟吧?听说他潜逃前,没少往东湖区跑?”
陆一鸣的语气不重,甚至带着点客气,但话里的内容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,直刺洪达为的要害。
洪达为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嘴唇哆嗦了一下,想说什么,却没能发出声音。
欧孝义的案子是高压线,谁沾上谁麻烦,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!
他觉得,陆一鸣在这个时候提起欧孝义,分明是知道了些什么,这是在警告他!
“洪区长?”陆一鸣看对方走神,似笑非笑地出声提醒。
“啊?”洪达为如梦初醒。
“他来东湖区,就是正常的商业考察,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。”洪达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,下意识地避开了陆一鸣的目光。
会场一片寂静,落针可闻。
所有人都看出了洪达为的失态,看向他的眼神,多了几分异样。
郑国涛的手指,有一下没一下,敲着桌子,陆一鸣这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,他得仔细分析琢磨。
陆一鸣不再看面如死灰的洪达为,转向岳白英和其他与会人员,从容地继续阐述开发区申请资金的必要性,仿佛刚才那段交锋从未发生过。
但经此一事,再也没有人敢小觑这位年轻的区长,更没人再敢轻易拿他的背景和旧事来攻击他。
洪达为在后半程会议中彻底沉默,散会时更是第一个匆匆离开,背影显得有些仓惶。
陆一鸣走出会议室,脸色沉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