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指鹿为马。
他拿起酒杯,和许念碰了一下,一饮而尽。
“老许,”他看着兄弟那张在酒精作用下,依旧显得有些疲惫的脸,感慨地说道,“你说,做人,是不是很难啊?这帮孙子,太坏了。”
许念,也喝干了杯中的酒。
那辛辣的液体,灼烧着他的食道,也仿佛,灼烧着他的灵魂。
他沉默了许久,才缓缓地,用一种带着无限沧桑的语气,说道:
“是啊……”
“有时候,做个正直的人,真的,不如做一条狡猾的狐狸……”
他顿了顿,抬起眼,看向了那把木吉他。
“来,吉他拿给我。”
“嗯?”郑涛一愣,“咋地?有灵感了?”
他一边问一边顺手将那把吉他递了过去。
许念接过吉他,手指随意地在琴弦上扫了一下。
他调了调音然后看着郑涛,说了一句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:
“给你唱首,关于人性的歌吧。”
“人性?什么人性的歌?”郑涛忙问。
许念没有再回答。
他只是调好了吉他的音,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一个A和弦。
然后,一段充满了悲凉、深沉、的前奏,从他指尖,缓缓地,流淌了出来。
前奏结束,许念开口了。
他那带着一丝沙哑的、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,在小小的客厅里,响起——
“曾经说过不会抽的烟
都已经吸进肺里好几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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