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门。
三人合力把许念扔到主卧的大床上，盖好被子。
“我去买衣服！”王彬撂下一句就准备出门。
“王彬，你按照xxx这个尺寸买，这是我的尺寸，和他的一样。”郑涛身后交代王彬一句。
王彬听完点了头后直接转身就跑了出去。
一小时后，王彬提着大包小包回来，从内到外一应俱全。
他将钥匙放在玄关鞋柜上，三人对视一眼，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，然后轻轻带上门，消失在楼道里。
楼下，郑涛立刻拨通了张桂英的电话。
“大妈，搞定。记住，明天一早，算好时间您就带悠悠出门，让他看见，他肯定舍不得走！”
“好嘞好嘞，我记下了！”
次日清晨。
许念在一阵炸裂的头痛中醒来。
宿醉的后遗症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下意识摸过手机，六点刚过。
随即，一个念头闪过。
不对劲。
这床……软得不像话。
他那地下室的床板硬得能硌死人。
记忆碎片开始拼接，他想起了王彬昨晚的话——租了套房子。
“这小子……”许念嘀咕着，撑着沉重的身体坐起，出了卧室。
客厅的灯一开，柔和的光线瞬间铺满整个空间。许念环顾四周，愣住了。
“嚯，挺大，”他揉着太阳穴自语，“这格局……怎么跟我原来家似的？”
他摇晃着走向卫生间，路过餐厅，看着熟悉的餐桌椅，又忍不住评价：“装修还挺用心……”
等等！
他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。
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，像一道闪电撕开了他宿醉后混沌的脑海！
许念整个人僵住，后脖颈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。
他顾不上头痛，三步并作两步，猛地冲到阳台前！
清晨的微光里，熟悉的楼栋，熟悉的绿化带……一切的一切，都熟悉得让他窒息！
这不是“像”！
这分明就是他家楼下！
许念颤抖着手点开手机定位。
地图上那个蓝色光点，精准地钉在一个名字上：
海淀区，绿色家园小区。
他瞬间明白了王彬的用意，也瞬间明白了这背后绝对有郑涛那个孙子在煽风点火！
住，还是不住？
不住？王彬一年租金都付了，这是人家的一片心。
住？这算什么？住在前妻和女儿对门，胡文慧会怎么看自己？死皮赖脸？
他点开微信想质问王彬，却发现对方留了言。
【念爷，给您买了点衣服，在衣柜里。问了郑涛，你俩尺码差不多。】
【钥匙放门口玄关了。】
【我知道您肯定想问为什么。我就想说一句：咱都是当爹的，谁不想天天看着自己孩子，对吧？】
最后那句话，像一记闷拳，不偏不倚，正中许念心口最软的那块地方。
他盯着那行字，久久无言。
“这帮孙子……”他低声骂了一句，眼眶却有些发烫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决定先不想，洗个澡，等天亮了问他们。
热水冲刷着身体，也冲走了些许混乱。
他换上新衣服，意外地合身。
七点半，正好是他以前去学校上班的点。
许念走到门口，最后吸了口气，拧动门把。
“咔哒。”
几乎是同一瞬间。
对面那扇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门，也响起了同样的“咔哒”声。
张桂英领着扎着双马尾的许悠悠走了出来，身后跟着一身职业装的胡文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