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句带着不容置疑的诱惑和一丝玩味,“我给你看更有趣的。”
话音未落,一道幽蓝色的影子快如闪电,从她宽大的袖口里窜出!正是那只蓝宝石般的蝎子!它精准地落在木盛裸露的肩头,冰冷的节肢触感让木盛肌肉瞬间绷紧。那闪烁着致命寒芒的蝎尾,并未刺下,而是极其灵活地、如同拥有生命般,轻轻点在了吸髓蛊刚刚吸吮过、还残留着幽蓝毒痕的针孔边缘!
“嘶……”
木盛倒抽一口冷气!一股比吸髓蛊强烈百倍的吸力骤然传来!仿佛有一根冰冷的针管,狠狠扎进他骨髓深处,将他经脉里最后那些盘踞的、最为顽固的阴寒毒劲,连同着附骨针本身残留的诡异内力,猛地抽吸而出!那感觉痛苦至极,仿佛灵魂都要被扯离躯壳!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破烂的内衫。
几个呼吸之后,那恐怖的吸力消失了。蓝蝎子尾钩上的幽蓝光芒似乎更加深邃了一点。它慢悠悠地爬回蓝凤凰伸出的手掌心,亲昵地用螯肢碰了碰她的指尖。
而木盛肩井穴处那如同万载玄冰般的阴寒剧痛,竟随之消散了大半!虽然伤口依旧,内力也因剧斗和毒素侵蚀而紊乱不堪,但那如同附骨之疽、时刻要将他拖入深渊的阴寒毒劲,终于被完全拔除了!
他剧烈地喘息着,看向蓝凤凰的眼神复杂无比,戒备中第一次掺杂了难以言喻的震惊和一丝……敬畏。
蓝凤凰轻轻抚摸着掌心的蓝蝎子,琥珀色的眼眸弯起,如同月牙,里面闪烁着纯粹的、发现新奇玩具般的兴奋光芒。
“看,这才叫‘活’,只有活才有创造一切的可能。”她笑着说。
木盛当然留了下来。与其说是选择,不如说是别无选择。锦衣卫的阴影和王家金刀门的追杀,如同悬顶之剑。苗疆的十万大山,毒瘴弥漫,虫豸横行,成了他唯一的、也是最好的庇护所。
他的伤他的毒在蓝凤凰霸道而诡谲的手段下,好得极快。那些颜色诡异、气味刺鼻的药膏敷上去,初时如烈火灼烧,继而便是深入骨髓的清凉,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、结痂。断裂的肋骨被一种坚韧的、浸泡过药汁的藤条固定住,内服外敷之下,痛楚也一日日减轻。
然而,身体的康复只是开始。当蓝凤凰第一次将他带到五毒教圣地——万毒窟的入口时,木盛才真正体会到,什么叫做“有趣”。
那是在一处陡峭山崖的底部,一个巨大的、仿佛通往地狱的幽深洞口。尚未靠近,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气味就汹涌而来:浓烈刺鼻的腥臊、尸体腐烂的恶臭、各种奇异花朵的甜腻芬芳、以及某种硫磺般的灼热气息……这些气味交织混杂,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、几欲呕吐的“毒息”。洞口爬满了颜色妖异、形态狰狞的藤蔓植物,开着碗口大、散发着磷光的诡异花朵。
“怕了?”蓝凤凰赤足站在洞口一块滑腻的青石上,回眸一笑,艳若罂粟,却也毒如蛇蝎。她随手抛给木盛一颗黑乎乎、散发着清凉薄荷气息的药丸,“含着,别吞。里面的‘气’,闻久了,骨头都会化掉。”
木盛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塞入口中,一股清凉直冲脑门,顿时驱散了那股令人窒息的眩晕感。他握紧了腰间那柄重新淬炼过、幽碧光芒更盛的蛇形剑,眼神沉凝,跟着蓝凤凰那抹艳丽的紫色身影,踏入了万毒窟。
黑暗瞬间吞噬了光线。只有洞壁上零星生长的、散发着幽幽绿光或惨白磷光的苔藓和蘑菇,提供着微弱的光源。脚下是粘稠滑腻的淤泥,每一步都发出“噗叽”的恶心声响。洞顶垂下无数湿漉漉的钟乳石,冰冷的水滴不断落下。
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,是声音和无处不在的“活物”。
“沙沙沙……”是无数虫豸在黑暗中爬行的声音,密集得如同潮水。
“嘶嘶……”是毒蛇吐信,冰冷的鳞片摩擦过岩石。
“嗡嗡嗡……”是成群结队的毒蜂在黑暗中振翅。
更有一些难以名状的、如同婴儿啼哭或女子呜咽般的诡异声音,在洞穴深处隐隐传来,激起人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