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念头闪电般划过陈最的脑海!纵有不甘,纵有豪情,此刻也唯有闭目待死!
就在这千钧一发、生死立判的刹那!
“咻——!”
一道清越如凤鸣的破空声,毫无征兆地从废弃货栈院落的入口处响起!一道银色的流光,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,带着一种堂皇正大、却又凌厉无匹的杀意,后发先至,精准无比地射向面具人持短刃的手腕!
这银光速度之快,竟丝毫不逊于面具人的偷袭!更带着一种锁定神魂、避无可避的锋锐!
面具人那空洞的眼眸中,第一次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!是惊愕!他若不收手,固然能重创甚至杀死陈最,但自己的手腕也必然被这道突如其来的银光洞穿!
电光火石之间,面具人做出了最本能的选择!他手腕极其诡异地一翻一抖,乌黑短刃如同灵蛇般改变了轨迹,放弃了刺向陈先后心,转而精准无比地点向那道袭来的银光!
“叮!”
一声清脆无比、却又异常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。一枚银币被蒙面人打落在地上。
而就在这银币被格开的瞬间,一道月白色的身影,如同谪仙临凡,已出现在蒙面人与陈最二人中间位置上!他身形飘逸,速度却快得匪夷所思,看似轻轻松松的一步踏出,但实际上已越过数丈距离,挡在了陈最与那面具人之间!
来人面容俊朗,剑眉星目,嘴角天然噙着一丝洒脱笑意,此刻却带着凝重与冷冽。正是令狐玄翊!
他手中并未持剑,但那卓然的气度,渊渟岳峙的身影,以及方才那惊世骇俗的一枚银币,都昭示着他顶尖高手的身份!
“阁下好快的身手,好狠的手段!”令狐玄翊目光如电,锁定那诡异的面具人,声音清朗,却带着冰冷的寒意,“暗箭伤人,非英雄所为!欺负一个力战之后、身负重伤之人,更是令人不齿!令狐玄翊在此,领教阁下高招!”
面具人一击未能得手,又被令狐玄翊拦在身前,知道事不可为。他那毫无生气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令狐玄翊一眼,又扫过拄刀喘息、劫后余生的陈最,没有任何言语,身形一晃,如同融入地面的墨汁,瞬间消失在原地,只留下一缕淡淡的、带着阴寒气息的残影,迅速融入风雪弥漫的夜色之中,无影无踪!其遁术之诡异,远超当日在关林之时!
强敌退走,令狐玄翊并未追击,他深知此獠诡异难缠,穷寇莫追。他迅速转身,看向身后的陈最。
“陈兄!伤势如何?”令狐玄翊语气关切,目光落在陈最左臂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和苍白的脸色上。
陈最拄着陌刀,勉强站稳,剧烈地喘息着,额头上冷汗涔涔。刚才那生死一线的惊魂,比大战十名忍者更让他心神俱疲。他看着眼前这个月白长衫、气质卓然的青年,脸上挤出一丝劫后余生的、带着点自嘲的苦笑:“咳咳…多谢兄台救命之恩!惭愧,若非力竭大意,也不至于被宵小所趁。这点伤,不碍事,死不了。”他语气依旧豪迈,但声音明显有些虚弱,歇了一口气又道:“敢问兄台姓什名谁?如何知我姓陈?”。
令狐玄翊眼中闪过一丝欣赏。能在如此惨烈的厮杀和死里逃生后,还能保持这份豪气和清醒,此人心性之坚韧,非同一般。他迅速上前,手指如风,连点陈最左臂几处大穴,止住血流,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,倒出一粒清香扑鼻的丹药。“陈兄,这是武当秘制的‘九转还玉丹’,对内伤外伤均有奇效,快服下!”令狐玄翊将丹药递过去。
陈最也不矫情,道了声谢,接过丹药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。一股暖流瞬间从丹田升起,流向四肢百骸,精神顿时为之一振,伤口的剧痛也减轻了许多。
令狐玄翊有意结交陈最,于是为了取信陈最,直接报真名:“小弟令狐玄翊,在赵一飞处,哦,就是当日关林里的金满堂,在他那里听说过你。你这刀,这份英雄气概,不难认出来”。
“令狐兄,你怎么会在此处?”陈最调息片刻,疑惑地问道。
令狐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