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复年,过了足足有一年。
江晚行事低调,只守着自己那一寸地。对于现代和过去,从来都没有跟别人提起过。
时间久了,她会失落,却也没了感觉。
她没有经商的头脑,挣的钱也刚好够花。
日子清贫,咸鱼摆烂。
......
这日江晚身体不适,就没有出摊。这女子来月事,总有几天是不舒服的。
隔壁刘大婶见她一直没有出门,屋内也没动静。她便上门送了热乎乎的馒头,生怕江晚把自己饿到。
“要我说,就去找大夫瞧瞧调理一番。你每月都这样,我看着都心疼。”
刘大婶给江晚烧了一壶热水,瞧着江晚有气无力脸色发白的模样,还有心疼。
江晚:“这调理也不容易,我不想花这钱。”
刘大婶不知想到什么,笑道:“我儿子前阵子挣了不少钱,还开了铺子。他说要出钱,给你请大夫好好瞧瞧。”
江晚其实很想反驳,她真不没有那么柔弱,只是和她们比起来,确实有点不能太吃苦。
她一个现代人,适应这里的生意也不容易。
她接过刘大婶递过来的热水,小声道:“张大哥挣钱也不容易,你们平时帮我够多了。”
刘大婶的儿子叫张牛,如今二十有五,对江晚很好。
瞧刘大婶这神色,怕是又要撮合两人。
江晚想起张牛的态度,就觉得有些头疼。
她虽然适应这里的生活,却不代表她能那么快的接受现实,然后嫁人。
心里总是有期盼,万一某天就回去了呢?
刘大婶极有眼色,立马转移了话题,“松鹤县最近又来了大户人家,说来也奇怪,是姐弟,这姓氏却不同。”
“姓白的那位,可会挣钱,铺子开了不少。”
“他阿姐出手也阔绰。”
“我看你,要不到人府上找个好差事,也比在外头风吹日晒要轻松。”
虽是这么说,刘大婶提到姓白的那位时,脸色有些奇怪。
她小声道:“我可听说了,这弟弟当家做主,可还没有成婚。”
江晚无奈,这刘大婶对她是真的好。 除了这观念根深蒂固,总觉得江晚嫁人才是算过好日子,有依靠。
她含含糊糊,随便将话题敷衍过去。
好不容易将人敷衍走,躺在床上又沉沉睡下。
......
县上来了大户人家,也就一开始惹眼,让那些妇人议论了一阵。白家行事低调,家主只顾着挣钱,也不见他阿姐出门。
极少人见过他们。
只知道姓白,名字从未透露过。
这般神秘,说来也奇怪,从来都没有让人扒出信息来。
到后来,也没有什么人在意了。
毕竟大家都要过自己的生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