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!”神秘狱友拽着他钻进最大的那个木箱,箱盖刚合上,就听见囚室的铁门被猛地拉开。
“307号的尸体呢?”粗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,伴随着靴底碾过稻草的声响,“不是让你们看好吗?人跑了我们都得受罚!”
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:“头,通风口的栅栏被撬开了……他们肯定是从这里跑了!”
木箱里一片漆黑,方雨晨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箱壁上,和神秘狱友急促的呼吸混在一起。他突然摸到个冰凉的东西,借着从箱缝透进的微光一看,竟是个铜制罗盘,指针正疯狂地打转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两人刚推开箱盖,就听见“哐当”一声巨响——小房间的门从外面锁上了。
“该死!”神秘狱友冲到门边,使劲摇晃着铁锁,锁芯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,“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!”
方雨晨的目光落在那些木箱上。最底层的箱子侧面刻着和钥匙匹配的螺旋纹,他走过去蹲下身,发现箱角贴着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用毛笔写着:“三重锁,环环扣,风为引,血为匙。”
“血为匙?”神秘狱友突然按住自己的胳膊,那里有道刚结痂的伤口,是刚才钻管道时被铁丝划破的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方雨晨没说话,只是举起了那把铜钥匙。钥匙末端的三棱锥在灯光下闪着寒光,而墙上的地图上,那个被红笔圈住的“林”字,正对着他们藏身的木箱方向。
方雨晨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木箱内愈发清晰,他低头盯着那把钥匙,似乎能听见它在耳边低语,暗示着未解的秘密和即将到来的危险。神秘狱友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中映出一抹苍白,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期待,仿佛此刻的选择将决定他们生死的关键。
“我们真的要用血来打开这个箱子吗?”神秘狱友的声音微微颤抖,像是秋风中摇曳的树叶,充满了犹豫。
方雨晨的手微微一颤,回想起那张泛黄的纸条——“血为匙”。他明白,这不仅是一个选择,更是一次冒险的开端。他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,握住那道伤口,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钥匙上,仿佛给它注入了生命。那把铜钥匙立刻发出微微的颤动,指尖的刺痛仿佛在告诉他,只有如此,他们才能打开这扇被锁住的命运之门。
就在这时,房间的空气似乎变得异常凝重,四周的墙壁隐约发出低沉的嗡鸣声,像是某种古老的机械正在运转。方雨晨和神秘狱友互视一眼,心中默契地明白,不能再犹豫。
“来吧,试试。”方雨晨轻声说道,他把钥匙插入箱子底部的锁孔。随着钥匙缓缓转动,四周的震动愈发明显,墙壁上的画面似乎也开始扭曲,渐渐显露出一个阴影的轮廓。
“快!”神秘狱友低声催促,眼中充满期待与恐惧。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生死一线间,无法再退缩。
“咔哒!”随着最后一声轻响,箱子底部的锁被打开。瞬间,木箱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,像是回应着他们的勇气。两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向后退去,只见箱子的底板缓缓下沉,露出一个黑暗的通道,通道深邃而幽暗,似乎通向未知的深渊。
“我们得进去,找出真相!”方雨晨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,他没有等待神秘狱友的回应,便首先跃入那条黑暗的通道。方雨晨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,神秘狱友站在原地,心脏狂跳不止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,鲜血还在缓缓渗出,染红了袖口。通道深处传来细微的风声,仿佛有人在低语,又像是某种生物在呼吸。
“等等我!”他终于下定决心,跟着跳了下去。
通道并不长,落地时脚下是一片柔软的泥土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,像是许久未曾开启的地下室。方雨晨摸索着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,火焰跳跃了一下,照亮了四周。
这是一条狭窄的地下隧道,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苔藓,头顶的岩石低垂,仿佛随时会压下来。隧道的尽头隐约透出一丝光亮,像是希望的灯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