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王建国把他们让进来,没倒水,直接坐在沙发上,盯着地面:“十年了,还是有人来问了……”他抬起头,眼眶发红,“当年我是维修队队长,10月17号那天,变压器烧了,我带着队里的人拆开来修,一眼就看出不对劲——线圈有根线被故意接反,还加了个劣质电阻,那电阻不是我们变电站的型号,一看就是临时塞进去的。”
“你看到是谁做的了?”肖焕追问。王建国摇了摇头,双手攥得更紧:“没看到,但我后来在变电站门口见过一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,留着胡子,肚子有点大,一直盯着我看——第二天早上,我家门口就放了个信封,里面是我孙子在幼儿园门口的照片,背面写着‘再多嘴,让你孙子消失’。”他声音发颤,“我没办法,只能按‘过载’上报,没过多久就辞职了——我不敢留在青羽市,怕他对我家人下手。”
林阳拿出笔记本,笔尖顿了顿:“那本2014年10月的维修日志,您知道下落吗?我们听说少了一本。”王建国叹了口气:“日志是我管的,故障后我想藏起来留证据,结果第二天就不见了。我怀疑是那个男人拿走的——日志里记了变压器的检修记录,还有我发现线圈被改的笔记。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个铁盒,拿出一张泛黄的纸:“这是我当时画的电阻草图,你们看——这种电阻电流不稳定,运行超过两小时就会过载,明显是故意选的。”
肖焕接过草图,和变电站旧变压器的检测记录对比:“和李工说的一致!旧变压器凹槽里的黑色油漆,您有印象吗?”王建国点头:“有!当时拆变压器时,外壳内侧有个小凹槽,沾着黑色油漆,亮得很,像汽车漆——我当时没在意,现在想想,肯定是那个男人留下的。”
林阳拍了张草图的照片,发给洛羽,刚要开口,对讲机突然响了——是洛羽的声音,比平时低沉:“林阳,你们尽快回来,黎叔来了,变电站的五个维修师傅见了他,反应很奇怪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