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一丝欣慰,“你不仅赢了比试,更悟出了法器与灵脉结合的新道。从今日起,你可自由出入藏经阁,查阅所有丹器典籍。”
李仲刚要谢恩,却见凤璃朝他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看向观礼席的角落。那里,几位旁脉长老正凑在一起低声交谈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显然是在谋划着什么。而楚家的几位核心长老则面色阴沉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,像是在盘算对策。
“看来...平静的日子要结束了。”凤璃走到他身边,声音压得很低,“楚家绝不会甘心,恐怕会在灵脉上做文章。你昨夜改良的聚灵阵,他们一定想据为己有。”
李仲点了点头。他能感觉到,演武场下的灵泉眼正在微微震颤,像是有外力在试图阻断它与流云环的联系。他突然想起楚惊鸿刚才的眼神,那不是单纯的愤怒,更像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。
“李师兄!”小药徒跑过来,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玉瓶,“刚才楚明远偷偷往灵泉里丢了这个,幸好被我拦住了!”玉瓶里残留着刺鼻的气味,显然是能污染灵脉的毒药。
凤璃接过玉瓶闻了闻,脸色微变:“是‘蚀灵散’,专门破坏灵脉的结构。看来楚家为了赢,连宗门的根基都敢动。”
李仲握紧流云环,环体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,像是在警示他危险临近。他抬头望向楚家所在的方向,突然明白宗主让他参与比试的真正用意——不仅是为了平衡各脉势力,更是为了让他成为打破旧格局的那把剑,哪怕这把剑会引来无数风雨。
此时,观礼席上的楚家长老突然起身,对着宗主拱手:“宗主,今日比试虽有波折,但李师侄的实力确实令人佩服。我楚家愿将名下的三座灵矿让出两座,以示对李师侄的敬佩。”
这话看似退让,实则暗藏玄机。灵矿是修炼资源的根本,让出灵矿看似示好,却可能在矿脉中动手脚,让接手的人吃暗亏。
宗主自然明白其中的门道,却只是淡淡一笑:“楚长老有此心意甚好。只是分配灵矿乃大事,需从长计议。”他话锋一转,看向李仲,“李师侄,你刚悟出新法,不如先去整理灵脉图,早日完善聚灵阵,也好让宗门的灵气更充裕些。”
这是在给李仲台阶,也是在保护他。让他暂时避开楚家的锋芒,同时赋予他管理灵脉的权力,相当于在他身后加上了一道护身符。
李仲躬身领命,转身时恰好与楚家长老的目光相遇。那目光中没有丝毫退让,只有冰冷的算计,像是在说:这场比试还没结束,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。
离开演武场时,暮色正浓。凤璃陪着他走在回丹房的路上,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楚家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凤璃轻声道,“他们在灵脉中经营了数十年,根基深厚,你要小心。”
李仲点了点头,突然停下脚步:“昨夜你说的望月台,还去吗?”
凤璃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,眼中的担忧被温柔取代:“当然。灵泉的事再急,也不差这一晚。”她从袖中取出一枚莹白的玉佩,“这是望月台的通行符,上面有我的灵力印记,能避开守山的弟子。”
玉佩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,与流云环的光晕交织在一起。李仲望着她的眼睛,突然觉得,无论楚家的算计有多深,灵脉的争夺有多险,只要身边有这样一道温暖的光,便足以照亮前路的黑暗。
回到丹房时,小药徒正在整理今日的收获。他将楚惊鸿掉落的一枚玉简递给李仲:“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,好像是关于嫡脉秘辛的记录。”
李仲展开玉简,瞳孔骤然收缩。玉简上记载的不是功法,也不是秘辛,而是一张标注着红点的地图,每个红点旁都写着一个名字——全是近年来意外陨落的旁脉天才。而地图的中心,正是演武场下的灵泉眼。
“原来如此...”李仲低声自语。楚家不仅想控制灵脉,更在暗中铲除异己。今日的比试,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,楚惊鸿输了,才让他们露出了真正的獠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