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捏着奏疏,指尖泛白,半天没说话。于谦站在一旁,叹了口气:
“陛下,刘通虽为流民出头,却终究犯了‘聚众陷城’之罪。”
“若不处置,日后各地流民遇困,便会效仿起事,国法难立,天下恐生乱局。”
陈兴也沉默,他在荆襄见过刘通,知道这人不是野心家,只是个被逼到绝路的父亲。
可他更清楚,帝王治国,不能只讲情理,更要守国法。
“我在荆襄见流民皆念刘通之恩,若处置过苛,恐寒了流民之心;可若不处置,又难服天下官吏百姓。”
朱见深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里已没了犹豫,只剩帝王的权衡:
“传朕旨意,刘通、石龙‘聚众陷城,扰动地方’,按律当斩。”
“但念其初心为流民求活路,非为谋逆,可免其株连。”
“赐其家属良田五亩、白银二十两,安置于郧阳府,往后靠农耕度日,不必再逃荒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:“处斩之日,不必押赴闹市,就在房县城外的山坳里,找块干净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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