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惊,没想到罗焱和安子竟是沪上安全局出身。黄大发暗自庆幸刚才没动手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徐飞三人听出李永川话中深意——要罗焱他们回去,前提是徐飞同行。徐飞再次感到困惑:自己这些年如此低调,为何李永川如此看重?况且沪上安全局本就人才济济。
罗焱强忍疼痛,挤出一丝笑意,语气平和地说:李局长麾下能人辈出,我罗焱哪有资格凑这个热闹?不过若真在道上走投无路,定来求李局长赏碗饭吃。
几名警员交换着困惑的眼神,不明白局长为何对这个无名小卒如此礼遇。更令他们费解的是,年轻后生徐飞究竟有何能耐,竟得李局长这般看重?
李永川听完微微颔首,神色骤然肃穆,目光灼灼地望向徐飞:山脚山腰出了这么多人命,想必传言纷纭。今日我只想听徐老弟亲口道来,无论你说什么,李某绝无二话。
在场社团分子都屏息盯着徐飞。陈胡须阴鸷地眯起眼睛,盘算着若这小子当众认下命案,即便警方平日对社团厮杀睁只眼闭只眼,此刻也难袖手旁观。众人心都悬到嗓子眼,暗自祈祷徐飞千万别认。
唯有罗焱、安子和宋纹彬气定神闲。他们清楚,这问题难不倒徐飞。
徐飞轻抚鼻尖,俊朗的面容忽然焕发光彩:李局长,那些人都是遭了天打雷劈。
哄笑声顿时炸开。各社团成员觉得这回答妙极——陈胡须那伙专搞暗算的密杀堂杂碎,可不就该天打雷劈?
陈胡须气急败坏跳出来,手指在徐飞和影子之间来回戳点:李局长休听这小子胡诌!人分明是他们杀的,这小子方才亲口承认的!不信您问问各位老大!
众帮主纷纷扭头装作没听见。李永川目光扫过仍在进食的影子时,心头没来由一颤——这沉默之人浑身透着刺骨寒意,必是罕见的高手。他暗自打量片刻,很快恢复如常神色。
李永川转身盯着陈胡须,冷声道:徐老弟的话我向来信得过。陈帮主,天亮前若还留一个活口,斧头帮上下休想见到明日太阳。今晚到此为止,谁再敢生事——他扫视全场,刀刻般的法令纹微微抽动,便是与我李永川为敌。话音未落已朝徐飞颔首致意,警服下摆掠过青砖地面,数十名黑衣探员如潮水般退出天一楼。
徐飞摩挲着袖口血渍,早料到这位安全局长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。以沪上情报网之密,追查此事本不费吹灰之力。方才那套说辞,不过给彼此留层遮羞布罢了。但李永川现身时机太过蹊跷,他忽然按住突跳的太阳穴——难道那桩绝无可能的猜测竟是真的?
**陈胡须的络腮胡沾满冷汗,铁青着脸甩开折扇。斧头帮众拖着 ** 鱼贯而出,金属刮擦声像群受伤的野兽在呜咽。
徐兄真豪杰!骷髅会邓世雄抱拳时,银制指虎在月光下泛着寒光,改日定要痛饮三百杯!
邓会长快人快语。徐飞还礼时瞥见对方衣领暗纹——竟是前朝宫廷绣法。话到嘴边忽转官腔:求同存异方能长久。这文绉绉四字脱口而出,倒让双方都怔了怔。
待万龙帮卢大亮等人寒暄离去,徐飞站在别墅雕花铁门前拱手。夜风掀起他染血的西装下摆,各社团首领回首望去,只见这个单枪匹马挑翻七家堂口的男人,此刻姿态谦和得像个教书先生。
陈胡须现在就是条疯狗。徐飞转身对弟兄们说话时,喉结动了动。罗焱三人看见他带笑的眼睛里晃着水光,安子突然发现老大左手始终按在后腰——那里藏着他刚埋下的三枚铁蒺藜。
罗焱与安子对视一眼,同时抱拳道:大哥,我们愧对您!这次竟要您冒险出手,救鳄鱼帮于水火,这份情义比天高,请受兄弟们一拜!话音未落,百余鳄鱼帮 ** 齐刷刷跪倒在地,人人脸上写满崇敬。
徐飞连忙俯身搀扶:快请起!我不过尽了本分,怎当得起如此大礼?他扶起罗安二人,转向众人高声道:鳄鱼帮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!我徐飞这条命,不为兄弟拼,还能为谁?
众人眼眶发红,齐声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