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,倒显得他们失察也情有可原。
斧刃寒光映着陈胡须阴郁的面容,他望着不远处的管家叹道:叛徒终究没死在我斧下,实乃斧头帮之憾。
徐飞闪身护住李叔,笑意里带着锋芒:陈胡须,不如想想自己的后事。若有遗愿,不妨直言。
哈哈哈!陈胡须突然大笑,目光灼灼,徐飞徐飞,沪上论谋略唯你可与我对弈,论武艺也仅你配当我对手。临死前但求痛快一战!
这悲壮说辞掩不住算计——陈胡须想借单挑搏一线生机。徐飞看破却不动声色:爽快些,你赢我们走,我赢你死。
李叔闻言色变,却见徐飞递来笃定的眼神,便按计划悄然退场。空荡大厅里,两道身影对峙,杀机骤起。
陈胡须敛去笑意,手中利斧划出一道凌厉弧光直逼徐飞面门。寻常人只见这花哨招式定要嗤笑,可但凡见识过他真本事的,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徐飞身形微晃,竟从那密不透风的斧影中闪出身来。陈胡须变招极快,斧刃随敌而动,寒芒流转间浑然天成。徐飞连退两步,忽如柳絮般迎着斧风后仰,背脊将触地时足尖轻点,整个人鹞子翻身腾空而起,双掌拍风借力再升数尺,旋即拳掌交加凌空扑下,势若惊雷。
见对方来势汹汹,陈胡须仗着徐飞手无寸铁竟不躲闪,反向前抢步,左护右劈直取徐飞右臂。谁知徐飞嘴角微扬,寒光乍现间**已然在手,刀锋直削对方手腕——这兵刃长过斧头三寸,若陈胡须执意砍下,怕是手腕先要分家。
眼见凭空多出把利器,陈胡须心头猛跳,急撤步回斧格挡。金铁交鸣声中他连退数步,徐飞却已立在他原先位置从容收刀。陈胡须低头瞥见斧刃崩缺,暗叹好一把宝刀。
陈胡须暴喝再攻,左掌画弧右斧生风,炽烈气劲未至已割得徐飞胸前生疼。徐飞沉腕横刀,地架住当胸一斧,却见对方左拳已挟风雷之势轰至。他足尖点地疾退,堪堪避过这记杀招。
这老狐狸哪肯给人喘息之机?箭步贴身封死长刀施展空间,斧刃阴毒地斜挑腰眼。徐飞不慌不忙倒转**,左手持刀贴腰格挡,火星四溅间右掌已按在对方心口。内力轻吐,陈胡须如败絮般跌出丈余,虽鲤鱼打挺再摆架势,可胸前剧痛早磨去了先前的嚣张气焰。
徐飞如一片飘零的落叶般掠过,手中利刃直指陈胡须心口。那刀锋行进得极慢,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陈胡须的视线死死锁住刀刃,对徐飞的身影视若无睹。他难以置信,这看似迟缓的刀势竟能让人如此不安。
当刀尖距胸口仅一米时,陈胡须猛然挥动斧头劈向刀刃。电光火石间,徐飞手腕一顿,刀锋骤然停滞,堪堪避过斧刃。陈胡须一斧劈空,正惊愕间,只见徐飞手腕轻抖,刀速暴增数倍,瞬间刺入他的腹部,随即横向一拉。鲜血喷涌中,陈胡须踉跄后退。未及喘息,刀光又向左胸袭来,他仓促抬起左手格挡,的一声,左腕关节被斩断,再也抬不起来。
剧痛中陈胡须甩出飞斧,但重伤之躯如何伤得了徐飞?徐飞偏头避过,凌空一脚踹在他胸口。陈胡须重重撞上墙壁,口吐鲜血,眼中终于浮现出濒死的恐惧。
徐飞拍了拍手,稻川会密杀堂的织田从书房暗处走出。看到奄奄一息的陈胡须,他先是畏缩,随即挺直腰板——这个曾经的威胁已成废人,今夜之后,整个斧头帮都将易主。他谄笑着凑到徐飞身旁。
陈胡须痛苦地摇头,想不通为何帮中叛徒层出不穷。一生精明,竟未察觉身边尽是豺狼。
上位要靠自己争取。徐飞轻拍织田肩膀,剩下的交给你了。
织田兴奋地点头,拾起斧头向陈胡须逼近。徐飞带着影卫离开时,在门 ** 见李叔。
人都支开了,你们原路返回即可。李叔低声问,陈胡须那边......
徐飞摸了摸鼻子:十五分钟后带人去收尸。若织田还活着,就地解决。其他的,你明白该怎么做。
李叔虽遗憾未能亲手解决陈胡须,但此刻已心满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