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五家了,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?
徐飞淡然一笑,神色平静道:别泄气,石棺墓室若真那么好找,早被人盗掘或保护起来了,哪会留到现在?知道的人越少,说明这墓越安全,我们找到的机会反而更大。
嘎玛猛吸一口烟,眼中重燃信心:徐老弟说得在理。可乡里的老人都问遍了,接下来该找谁?
徐飞沉默不语。这是嘎玛的地界,该问谁自然由他定夺。
烟头将熄时,嘎玛突然拍腿高喊:走!死马当活马医,我带你们去见水龙乡的李真人。这老古董一百多岁了,年轻时精通天文地理,乡里大半人的名字都是他取的。若他都不知情,旁人更没指望。
他对徐飞颇有好感——清晨的双份早餐令他舒坦,更觉这年轻人投缘。绞尽脑汁后,终于想起这位被遗忘的老者。
苏晓蹙眉:百岁老人还能记得旧事?
嘎玛讪笑:所以说是死马当活马医嘛。
无妨,试试看。徐飞拍拍嘎玛肩膀,带路吧。
三人行三十五分钟,停在一座平房前。屋前空地铺着整齐的碎砖石,绿地里种满瓜果蔬菜。敞开的门内陈设一览无余:几张木凳、两张旧桌、老式收音机,书橱塞满典籍。一位白发老者正闭目躺在摇椅上,枯瘦手指轻叩扶手。
李真人!看您来了!嘎玛声如洪钟。老人纹丝不动,徐飞二人被震得耳膜生疼,慌忙退开。
嘎玛挠头解释:他耳背得厉害,不吼根本听不见。
徐飞与苏晓对视一眼,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,心中满是无奈。这么大的声响,对方却毫无反应,难道仅仅是耳朵有点背?
嘎玛见李真人没有动静,连忙走进屋内,轻轻拍了拍正在闭目养神的老人。老人正哼着小曲,突然被人拍打手臂,猛地睁开双眼,直勾勾地盯着嘎玛,用京剧腔调喝道:来者何人?有何贵干?
嘎玛既好笑又无奈,蹲下身凑近老人耳边喊道:我是嘎玛!以前专门帮您从乡里取养老金的邮递员!
徐飞和苏晓感觉整间屋子都在震动,定了定神后,仔细打量起这位百岁老人。老人面容清瘦,皮肤黝黑,后颈布满皱纹,淡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,透露出旺盛的生命力。
李真人突然恍然大悟,高兴地拍着嘎玛的肩膀:原来是你!我正想着你呢,几天不见,你倒是壮实了不少。等我孩子回来,让他们给你做顿好吃的。
嘎玛转过头,轻声叹息着对徐飞说:我十几年没来,他却以为才几天没见。这趟又白跑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