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多说。
徐飞微微一笑,摸了摸鼻子,淡然道:“既然勇哥不想说,那就我来吧。后来强哥不知为何纠缠那女人,可能还做了些出格的事,被勇哥撞见,一怒之下动手打人,踩了堂口,还抓走了人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魏勇满脸震惊,这反应无疑证实了徐飞的猜测,“谁告诉你的?”
“勇哥不敢说,一是怕你责骂,二是怕丢面子。”徐飞直截了当,没理会魏勇的问题,平静道,“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,勇哥怎么好意思跟别人提?”
见魏勇脸色稍霁,徐飞拍拍他的肩:“勇哥,我不怪你。吴三桂能为陈圆圆引清兵入关,何况你这七尺男儿?”
魏智新始终沉默。他知道此刻不宜插嘴,免得给魏勇压力,索性让徐飞和儿子谈,自己在一旁静听门道。
魏勇见徐飞非但不责怪,反而如此体谅,心中既感激又愧疚。他本只该对付强哥,不该牵连屠鳄帮的堂口。
“但如果被人利用了,”徐飞话锋一转,“那就是你的悲哀。”
魏勇猛地抬头,无法接受有人诋毁许美,哪怕这人是徐飞。他声音陡然提高: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说许美利用我?”
魏智新心里一沉。他知道徐飞从不说无谓的话,目光立刻紧锁徐飞,生怕漏掉半个字。
“你真以为世上那么多英雄救美的桥段?”徐飞无视魏勇眼中的怒火,淡淡道,“那不过是一场戏,一场演给你看的好戏。”
“你胡扯!拿什么证明?”魏勇猛地起身,声音发颤,“就算她演戏又怎样?不过是想靠近我、喜欢我,这——有什么错?”
红颜祸水。徐飞暗自摇头:温柔乡竟让魏勇失了判断,难怪古来君王醉卧 ** 膝。
“要证据?”徐飞指尖轻叩杯沿,眼底寒光微闪,“她死了。你和强哥的梁子,恐怕也是她一手挑拨,就为引你们两虎相斗。”
魏勇瞳孔骤缩,随即冷笑:“徐飞,你为救强哥,竟往死人身上泼脏水?那晚我亲眼所见——强哥给许美下药欲行不轨,你们屠鳄帮的人还在场,她怎会自投罗网?”
“是么?”徐飞晃着茶杯,水纹荡开细碎的光。
魏勇喉结滚动,指节捏得发白。
“勇哥,糊涂账必须算清。”徐飞声线陡然沉冷,“否则我无法向魏叔交代,更没法让屠鳄帮弟兄们服气。”
他忽地轻笑:“或许等我踏出这门——”
“咱们就得商量分蛋糕,还是抢蛋糕了。”
魏智新目光如炬:“在座都是自己人。”
魏勇狠狠抹了把脸:“好,我说。”
昨夜记忆如刀——许美在快乐老家酒吧领舞,约他十一点见面。他因事耽搁半小时,赶到时值班经理却说,许美刚被一桌客人拉去陪舞。魏勇心知她从不接私活,踹开包厢门时,正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呼救。
魏勇怒火中烧,挥拳击倒门口壮汉,踹开房门,眼前一幕令他心如刀绞——许美衣衫不整地瘫在光头男人怀中。见他闯入,众人怒吼围攻,却被魏勇悉数放倒。拉起神志恍惚的许美时,他暗自庆幸:若再晚一步,后果不堪设想。
苏醒后的许美紧搂魏勇哭诉,称被迫为屠鳄帮献舞,饮下掺药的xo后失去意识。魏勇闻言怒火更甚,当即率众直捣社团堂口,将嚣张的强 ** 殴擒获。
徐飞轻抿茶水冷笑:许美不过是个戏子。
魏智新突然推门发问:她挑唆阿勇与屠鳄帮冲突,图什么?
她背后是谢瑞钢。徐飞意味深长道,而谢瑞钢的靠山,魏叔心知肚明。
李永川的人?魏智新瞳孔骤缩,你与他反目了?
徐飞笑而不答,眼底闪过晦暗的光。
“魏叔,人在江湖,总有不得已的时候。”徐飞想起宋宇和蒋寒的叮嘱,嘴角轻扬:“我徐飞在道上混,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。要是话太多,怕是活不过今晚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