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?”
“不知是徐飞太精明,还是咱们哪儿出了纰漏。”诸葛正避开正面回答,“但徐飞确实没死。”
谢瑞钢放下汤匙,非但不怒,反而浮起一丝笑意:“这素未谋面的对手倒有趣,难怪李永川他们高看他。”
“要收手吗?”诸葛正试探道,“再动徐飞,老爷子和李永川都会察觉。”
谢瑞钢眼底寒光一闪,两指拈起桌上飞镖,手腕一抖,镖尖已钉入靶心。他满意地颔首,对诸葛正道:“我谢瑞钢是知难而退的人?既然不能明着来,那就暗着来。”
“暗着来?”诸葛正心里门清,却故作疑惑。
谢瑞钢起身舒展筋骨,淡淡道:“夜深了,该放野狼觅食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诸葛正适时机灵起来,“我亲自去请‘野狼’。”
云水岸,邓世雄书房。
徐飞垂首为邓世雄研墨,神色恭谨肃然。
邓世雄望着这位在沪上翻云覆雨的飞少,此刻却毫无锋芒,心中甚慰。
“伯父,墨好了。”徐飞轻推墨锭至案前。
邓世雄眸光一凝,提笔蘸墨,雪白宣纸上挥就一个“动”字,笔势酣畅,气韵沉静。
徐飞心领神会,知道伯父必有深意,当即凝神静候。
邓世雄搁下钢笔,在书房踱了半圈,唰地拉开丝绒窗帘:徐飞,可懂古时 ** 制衡之道?
自然知晓。徐飞指尖轻叩檀木案几,朝堂之上分而治之,若有人势大难制——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当断则断。
邓世雄眼中精光一闪:那你可知自己已成瓮中之鳖?
徐飞把玩着青瓷杯盖:愿闻其详。
魏智新下月便要进京赴任。邓世雄从红木茶盘取出冰裂纹茶杯,这沪上地界,往后谁还压得住你这头猛虎?
茶水在杯中打了个旋儿,徐飞忽然笑了:树大招风,屠鳄帮如今倒成了活靶子。
若魏智新尚在,上头觉得他这根老桩还能拴住你这匹野马。邓世雄拎起紫砂壶,观音茶香氤氲而起,现在嘛......
该换根新缰绳了。徐飞接过话茬,沸水冲得茶叶上下翻飞。
邓世雄颔首:要么壮得像座山,叫人不敢轻举妄动;要么小如蝼蚁,让人懒得抬脚。
所以屠户爱杀猪。徐飞将烫好的茶盏推过去,猛虎难擒,蚊虫不值当。
聪明!邓世雄捻着茶盏沿口转了三转,记住,在华夏地界,所有社团都是棋盘上的卒子。你以为的基业——他忽然压低声音,不过是给新官准备的垫脚石。
徐飞喉结滚动,热茶灼过咽喉:请伯父指条明路。
八字真言。邓世雄吹开浮叶,暗度陈仓,龙出浅滩。
徐飞办完事情,走到云水岸门口时,意 ** 见了管家华叔。华叔一见徐飞,立刻恭敬地问候:少爷好。
华叔怎么站在门口?是专门等我的吗?徐飞敏锐地察觉到华叔有话要说,便主动问道:有什么事尽管说,能帮的我一定帮。
华叔连忙摆手:没什么要紧事。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:后天是邓世雄的寿辰,但他只想自家人简单吃顿饭。可我觉得这日子特殊......
徐飞立刻会意。华叔想为邓世雄办场隆重的寿宴,而邓世雄不愿张扬,这才来找自己帮忙劝说。
华叔放心去准备吧。徐飞笑道,我会和伯父说,这个寿宴必须办得风风光光,不然我在江湖上多没面子。
华叔眼睛一亮,高兴地说:有少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。就算邓世雄骂我,我也不管了。有了徐飞支持,他顿时有了底气。
记得把沪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来。徐飞拍拍华叔肩膀,让伯父好好高兴高兴。
当天下午,徐飞站在地图前沉思,身旁站着屠鳄帮的几位骨干:罗焱、安子、黑子和黄大发。
徐飞用红笔在地图上圈出几个区域:屠鳄帮现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