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疑不决。就在他们犹豫的工夫,铁子一伙已经撂倒了十几个壮汉。宋纹彬正挨个给倒地的人补上几棍子,嘴里骂骂咧咧:“**,敢在这儿撒野,活腻歪了吧?”
铁子揉着淤青的胳膊,一把拽过宋纹彬笑骂:“彬哥,打架时躲最后,收拾残局倒比谁都勤快。”
“分工明确才能提高效率嘛。”宋纹彬瞥见铁子的眼神,识相地往吧台溜,“至少我能给兄弟们拿药酒不是?”
铁子几人哭笑不得,也懒得拦他——自家兄弟还能怎样?何况真遇上大事,宋纹彬从来都是能豁出命的狠角色。
顾思鸣望着散落的棍棒和铁子他们的默契,心里泛起一阵酸涩。他懊恼自己刚才没敢冲上去,这懊恼渐渐发酵成自我厌弃,甚至对徐飞生出一丝愧意。
吧台边,徐飞拖了把椅子坐到金鱼眼跟前,语气平静:“鱼哥,现在怎么说?”
金鱼眼是个明白人,见自家兄弟全躺在地上哀嚎,对面却士气正盛,立刻把“好汉不吃眼前亏”的祖训发挥到极致,堆起笑脸认怂:“兄弟您才是大哥,我哪敢造次……”
徐飞瞧着这变色龙般的嘴脸,又扫视满地伤兵,心想新地盘还没捂热乎,酒吧还得开门做生意,便扯出个笑:“鱼哥这么上道,我也不想把事闹大。毕竟皇城根下,动静大了不好收场。”
“对对对!大哥说得在理!”金鱼眼如蒙大赦,点头哈腰,“京城地界,和气生财嘛!”
徐飞眼底掠过一丝晦暗的笑意,舒展着筋骨忽然问:“鱼哥带信用卡了吧?现金也行。”
金鱼眼愣了一下,以为徐飞要勒索他,赶紧摸出张银行卡赔笑道:有卡有卡,四大行的,能刷二十万。
阔气。徐飞竖起大拇指,转手把卡抛给调酒师宋纹彬:算算砸坏多少东西,鱼哥这么讲究,肯定要赔个明白。
顾思鸣摇头感慨:还以为自己够会算计,跟徐飞比差远了。打架都不忘讨赔偿,这才是生意人。
宋纹彬乐呵呵抓过poS机,眼睛扫过满地狼藉,地刷出个数字。举着木棍凑到金鱼眼跟前,示意他输密码。
金鱼眼这才反应过来,哭丧着脸瞥见金额——,盯着几把破椅子结巴:这...这也太...
木棍在眼前晃了晃,他立刻低头输密码。宋纹彬还贴心递来签购单,活像酒楼伙计收账。
两个浓妆女人缩在金鱼眼身后发抖。
徐飞一挥手,铁子他们像赶鸡似的把几十号人轰出酒吧。苏晓的钢琴曲刚好收尾,她垂眸浅笑,仿佛刚才的混战从未发生。
门外,金鱼眼瘸着腿瞪向霓虹招牌,盘算着养好伤就带人来踏平这破店。
鱼哥,这口气不能忍。左边女人扯他袖子。
呸!要不是你说这儿肥羊多还没人罩...金鱼眼突然泄了气,甩开女人: ** 倒霉!
左侧的妩媚女子低下头,委屈地小声嘀咕:还不是想让鱼哥多份产业嘛。
右侧的妩媚女子得意地瞥了眼同伴,女人间的争宠戏码永远让她们兴致勃勃。
金鱼眼一行人刚走进停车场,就感到有些异样,却又说不上来。一个小弟打了个寒颤,结巴道:这、这停车场怎么阴风阵阵的?
金鱼眼踹了他一脚,骂道:阴个屁!今晚够背了,难不成还能撞鬼?
老话说,白天莫议人,夜里莫提鬼。
金鱼眼此刻才觉出这话的真谛,可惜晚了。他话音刚落,四道黑影便从暗处扑来,浑身煞气,手持利刃,凶神恶煞般冲向他们。金鱼眼慌忙躲到小弟身后,却发现后方也窜出三人,前后夹击而来。
若是平日,他们或许还能招架,但此刻伤的伤、败的败,连斗志都散了。没多久,金鱼眼身边的人,包括四大金刚全倒下了——准确说是被屠戮殆尽,他们根本无力反抗。
左侧女子刚喊出我是——,一柄尖刀已捅进她心口。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胸前的刀锋,至死不明白对方为
